先不說倉促之間潛逃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到了國外,沒有經濟來源,難道要喝西北風?江珊珊已經過了那麼多年養尊處優的貴婦生活,讓她到了國外去重新打工,先不說語言通不通,就是那個苦,她受得了嗎?
不過,看來江珊珊的男人這次遇到了很大的危機,如果不是危機嚴重,江珊珊也不會打電話詢問他如何逃去國外。
張義仁這兩年也算見識了不少大佬,聽他們講過不少官場上的段子,他仔細想了想之後,問道:“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是被人徹底按死了?”
“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不過也快了。他進去了我不傷心,可是孩子怎麼辦?以後就剩下我和孩子孤兒寡母的,沒了一切,還怎麼活?”江珊珊的話語中帶著哭腔。
“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沒有回旋的轉機,那就不要負隅頑抗了,幹脆投誠過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張義仁建議道。
這是他能給出的唯一建議,即便他現在擁有著普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財,但是他心裏很清楚,在權力麵前,他依然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蝦米,別人動動小指頭就能把他像一個螞蟻一樣按死。
他沒什麼能量,也沒什麼本事,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投過去?要是對方不接受呢?要是不成功,那可就裏外不是人了,這邊更沒人保了。”江珊珊很著急。
“都到了眼前這種境地了,你還想那些沒用的做什麼?既然橫豎都是死,幹脆搏一把好了。至於這邊有沒有人保,那也是你想多了,要是真的能保,早就保了。”
“那好,那我再勸勸他。”江珊珊的聲音依然焦急,她覺得張義仁這個建議沒什麼用處,有些事情,如果那麼想當然的簡單,也就根本不叫事情了。
可實際上,作為局外人的張義仁,給出的這個建議確實是最簡單粗暴,卻也最有效的,因為身處局中,那些大佬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比如說自己以往站隊的隊伍,如果徹底投過去,會有什麼樣的惡果等等。
他們往往會覺得,自己身上打了那樣的標簽,反正橫豎都逃不過,還不如就這樣算了,妻兒老小最少也能得到隊友的照顧。
可實際上,如今不像往日,往日那樣的確可以,而現在,根本是不遵循以前的遊戲規則的。他覺得可以指望的那些隊友,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有誰真的能幫到你?
江珊珊其實對那個圈子也不是很了解,她隻是那個男人的情婦而已,男人很少跟她說那些事情,她自然也沒有那個概念,現在聽了張義仁的建議,把想法和建議告訴那男人之後,對方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最終決定按照這樣的方式來,至少可以保全身家性命。
結局沒有之前預想的那麼糟糕,最後的結果是因病退養,大部分的產業都交出去了,隻留下一部分產業用於自家生活。
張義仁創辦的那個外貿公司,因為是在江珊珊名下,而且看起來規模不大,來曆也不像別的產業那麼直接,就被留了下來,不過,因為東莞被掃黃,這個城市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夜場繁華,喀秋莎烈酒想要繼續維持以往的銷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在周邊兩個城市那苟延殘喘的一些銷量而已,發不了財,卻也餓不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