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淩無傷忽然笑了起來，“不錯，很多地方都是一針見血，很好，丫頭你有如此誌向，老懷甚慰！”
“爺爺，我，我沒有責怪您的意思，隻是，隻是……不明白。”
淩若水麵色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堅定，說出這句話之後，她清晰看到爺爺的臉上快速閃過一抹無奈。
“我知道。”淩無傷仍然笑容滿麵，直視淩若水，毫不掩飾臉頰上的驕傲和讚賞，“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這些老家夥已經行將朽木了。”
他避而不答，讓淩若水心中難免失望。
其實這些問題，她曾經在私下裏不止一次詢問過，但每一次都沒有答案，看來這一次也一樣。
“若水丫頭，其實你說的那些都不是問題。”
這時，旁邊一直靜靜喝茶的滄海寒忽然開口，目光炯炯凝視淩若水，“你放手去做，我可以向你保證，哪怕是聯邦解散，縱是世界毀滅，九龍軍團依舊會存在。”
聲音不高，卻是擲地有聲，猶如刀劍在鏗鏘。
滄海寒透射一道強悍的鐵血殺伐，很快斂去，又道，“我們這些老家夥不問世事，隻是遵循某種約定，給他們幾個狗膽子也不敢把九龍軍團怎樣！”
這一刻，淩若水深切感受到了這位老軍神強烈的自信與霸道，心中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疑惑。
她偷偷瞟向爺爺淩無傷，卻見他仍然一副笑眯眯的神態，淡淡道，“隻要我們活著，威懾就一直存在……而且，即便是我們死了，也沒有人敢動九龍軍團。”
聞言。
淩若水更加震驚了。
她雖然不知道其中隱秘，更不清楚為何兩位老爺子一反常態，但是短短兩句話，卻讓她所有的煩悶與委屈，盡數消散。
“這些年九龍軍團刻意被打壓，無非是覬覦軍團的秘密力量，以及獨立指揮權，他們也隻敢在資源和人才配備上做小動作，你這一年所見所聞，可有遇到過更強硬的手段嗎？”
淩若水黛眉凝蹙，細想之下，似的確沒有別的手段。
但她更加好奇了。
這時，淩無傷也緩緩開口，目光直視淩若水，“不是他們不想用別的手段，而是不敢，以前他們不敢，如今……他們更不敢，否則的話……”
“咳咳。”
滄海寒抿了一口差，輕咳一聲打斷了他，淩無傷卻是渾不在意，“以前我還有顧慮，哼，不過從今天開始……靠！”
未說完，眼睛一瞪，看向滄海寒，“你特碼又踩老子！”
“咳咳……”滄海寒再次幹咳，“喝茶喝茶，當著小輩你也說髒話，簡直老不修……”
“滄海寒，你……”
淩無傷頓時怒了，不過當著兩個小輩的麵又不好發作，抓起茶杯一口灌下，口中嘿嘿冷笑幾聲。
一旁，楚靈兒立時瞪大了眼睛，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兩位老人這般說話。
反觀淩若水，則陷入了沉思，兩位老爺子的話帶給她極大的震動。
她隱隱抓住了什麼，卻是無法看透。
……
另一邊，王五已經離開了莊園。
但他不得不再次感慨，秘境……果然是一個奇葩的世界。
首先這個世界不是地球那般圓形，而是如同一塊很大的陸地。
陸地麵積堪稱浩瀚無邊，廣袤無盡，以人類勘探和開拓麵積為例，東西邊境連線約有二十萬裏，南北邊境連線約三十萬裏。
這樣的麵積至少已經大出地球的五倍以上，幅員之遼闊令人咂舌，但這也僅僅突顯其浩瀚，根本不能代表整個秘境的麵積有多大。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神秘不可知之地，例如，北荒、南海、東山、西漠都屬此類。
這裏林立著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國家，但是，這些國家卻形成了兩個聯盟，其一名為東亞聯邦，其二為西約聯盟。
國家隻是一個形式，權利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