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郊，已是華燈初上。
王五沒有張小溪直接返回，仍然和他去往之前的烤鴨店。
這一次，王五隻吃掉了五隻烤鴨，雖然不比中午多，卻也足以令四周食客膛目結舌了。
吃罷之後，又隨著張小溪吃了點東西，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而後，王五提出散步，張小溪又不好拒絕，跟隨著他慢悠悠走來郊區的街道上。
“小溪，我這樣稱呼你，不介意吧。”王五仿似隨意詢問。
“長官，不介意！”張小溪有些搞不懂王五的用意，加之今天所見的一幕，立刻又變得拘謹起來。
“叫我老王就行，我們隨便聊聊，咳咳……聊聊人生。”
“啊？”
張小溪愕然，似想到了什麼，俏臉在黑夜中有些發燙。
“咳咳，你可能誤會了。”王五幹咳掩飾，沉吟一下，斟酌著語氣道，“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例如皮膚發脹，心煩意亂、莫名驚慌做惡夢之類的經曆。”
這句話，王五提高了聲音，在周邊較為清冷的街道中，格外清晰。
不等張小溪回應，繼續道，“就像是有一股不受你控製的力量在身體中亂竄，就像……就像是有東西要從你肌膚表麵擠出來一樣。”
說完，他止住腳步，轉目，黝黑的眸子在黑夜中凝視張小溪。
“你，你怎麼知道？”
張小溪早已經駭然失色，以一種無法置信而又驚慌失措的眼神看著王五。
“我以前是醫生。”王五說謊不打草稿，連表情都沒有一絲波動，“況且，我的感知力有些特殊，也會一些秘術。”
如果王五在今天以前說這些話，張小溪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可是下午看到那六十多名高手慘不忍睹的模樣，又加上之前綜合訓練議所帶來的震撼……能感知到她的異狀，似乎並不難接受。
“我……長官，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張小溪的臉頰忽然泛起一抹緊張，更多的是恐懼。
王五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我隻是模糊感知，你具體說說自己的感受，而這種異狀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約……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的某一天，張小溪在一天忙碌完之後，回到九龍軍團家屬區自己的住所，那一晚，她感覺到格外的疲憊。
但是並未當回事，以為是工作帶來的壓力。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精神越來越不集中，而且昏昏沉沉想要睡覺，又經常陷入莫名其妙的發呆之中。
然而，這隻是個開端。
接下來，她經常做噩夢，而且身體發脹，血液經常會無緣無故的加速流動，心髒也會好不理由的加快速度跳動，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也曾偷偷檢查過，但並未查出不妥。
最後醫生告知她，可能是源自於精神上的壓力和疲憊，隻要多休息些時日就能痊愈。
淩若水讓她接待王五，未嚐沒有這個用意，因為在最近的工作中，張小溪經常出錯。
“若是如此的話……”王五皺眉，陷入沉思，旋即露齒一笑，“應該是你太疲憊了，多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