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中，段一鳴再次冷冷道，“馬德拉希副會長雖然不追究，但是，你必須要向我的隊員道歉！”
道歉？
當然不可能。
沒有說出這句話之前，段一鳴就知道結果，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果然，話落之後，旁邊的馬德拉希也冷冷開口，“既然段教官如此說，那我便不再幹涉，這已經是你們雙方的私事了。”
他怎能不懂段一鳴的用意，毫不猶豫順水推舟。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王五身上。
從一開始，他就坐在那裏大口喝酒用來解渴，大口吃那些用來裝飾的美食做食物，自始自終都沒有打嘴仗。
甚至沒有抬頭去看。
麵對一道道複雜的眼神，他緩緩將雪公主的手臂抽出，而後站起身，邁步向外走去。
無視！
赤裸裸的無視！
四周雖然沒有聲音，卻是都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騷動，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不同，心思各異。
馬德拉希臉色陰沉，心中大為震怒，身為堂堂軍委會副會長，連續被打臉，已經超出了他的容忍範疇。
“你也隻能在九龍軍團內部耍橫，懦夫！”
他沒有阻攔，但這句話卻是在引導。
話音剛落，段一鳴幾步追了上去，攔在前方，身上透出軍人應有的肅殺氣勢，微揚著下巴，故意以一種俯視的姿態，沉聲道，“打了我的隊員也就算了，但道個歉不會讓你為難吧？”
場內四周已經自動散開一個空間，人們已經嗅到了火藥味。
身後的淩若水和雪公主，以及夜小魚也緩緩站起，但是都沒有說話，以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
至於淩若水，相比於其他人，她幾乎能猜出王五接下來的動作。
她本想製止和維護王五，可轉念一想，放棄了這個念頭，麵色無奈，嘴角浮現一抹苦笑。
場內。
兩人對視，目光在空中碰撞。
三秒。
五秒。
十秒。
“嗬嗬。”
王五忽然笑了笑，以一種奇特的眼神打量段一鳴，就像是在看一頭無法理解的陌生生物一樣，最後化作一聲低低的嗤笑。
搖搖頭，主動讓開，錯身而過。
段一鳴的嘴角不自禁抽搐幾下，再一次被無視，尤其對方那種眼神讓他心頭已然大怒，當即一聲怒斥。
“若不道歉，今天你就別想離開。”
他的聲音很特別，帶著一種鏗鏘顫音，猶如電磁流過的磁性，讓人心神一恍。
這乃是聖堂雷之印記中的音域秘術的一種，不過並非原創，而是經過改造，可以影響人的潛意識。
“既然你將我的隊員打的生死不知，我段一鳴若不為他出頭，有何臉麵在軍中立足。”
言外之意很簡單，你把我的隊員打成了重傷，現在我要出手，一會下重手，也是你咎由自取。
做足了姿態，段一鳴動了。
嗖。
他的速度極快，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刹那間便到了王五身後，五指呈爪，猛扣對方肩胛。
前走著的王五身形一側，險而又險避過。
但段一鳴並未止住，順步單腿成鞭甩出，劃出一道刺耳的尖銳音嘯，如果抽空了四周的空氣。
這樣的視覺畫麵，無不令四周人發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