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殤再次冷笑一聲，“當然確定，嗬嗬，看來你進入神性真的太久了，九大意境還未進化成法則，而你所強行凝聚的時空，卻是神則，神則隻會同化法則，融合，嗬嗬嗬嗬，神則與法則會融合麼？”
“法則與神則不會融合，但是，九大意境並非法則，而我強行凝聚的時空，亦不是真正的神則，它們都在進化途中，自然會融合。”
“哼，我看你真是進入神性太久了，就算退一萬步，法則與神則有機會融合，但絕不會融合，因為根本就是不對等的存在。”
“不對等亦會融合，隻需染上他的血便可。”
“嗯？看來你早就算計。”
莫殤絕美的容顏上，不禁微微驚訝，到了現在，兩人像是在論道，又在各自印證，可雙方的關係卻是不死不休。
“他的血很神奇，連我都不敢觸及。”
聞言，莫殤眉頭微皺，旋即露出一抹笑意，說道。
“也對，他曆經九次涅槃，每次都有涅槃之光淬煉，血液比諸神都要純粹，生命等級高出九星世界一切眾靈，甚至高出如今的你我，最純潔……”
說到這裏，莫殤像是呢喃自語，道，“最純潔代表著……亙古！”
神秘女子輕輕頷首，“不錯，就是亙古，待他融合之後，會很快蘇醒，亦說明我這條道路正確，你錯了，而且敗了。”
“我敗了麼？”
莫殤呢喃自問，隨即，那張絕世容顏忽然浮現一抹詭異的笑，緩緩說出一句話。
“那你覺得當亙古的純淨，遭遇這個世界永恒純淨凝聚的審判之鍾後，會發生什麼？”
聞言，原本麵色一直平靜無波的神秘女子，首次動容，而後變得震驚。
“審判之鍾？不可能，你那隻是仿製品，真正的審判之鍾早已經碎裂。”
“不錯，他曆經九次涅槃，每次你都會抽取審判之鍾的本源用來淬煉他，的確碎裂了，可是，審判之靈並沒有湮滅，否則，我又何必辛辛苦苦花萬載時間蘊養一個仿製品，嗬嗬嗬嗬。”
神秘女子的神色已經恢複，但並沒有說話。
看到這一幕，莫殤的語氣帶著一絲歡樂，道，“當亙古的純淨，遭遇永恒的純淨，融合之後會發生什麼，我也很期待呢，盡管答案是未知的，但我喜歡未知，嗬嗬嗬嗬嗬。”
說著，莫殤低頭深深凝望了一眼下方的身影，身軀漸漸消失，最後化作一抹輕煙飄散，隻有一道空靈的聲音在虛無中飄蕩。
“你阻擋不了我，我們很快會見麵的，這次，我定殺你！”
……
“滾出老子的命海！”
無邊無際的黑暗，無窮無盡的寂靜，有王五的道境，亦有靜到極致的寂靜，這靜到極致比黑暗更黑暗，比寂靜更寂靜。
這是無。
王五單手扣著輪盤，盤身看似寂靜，其實動到極致，發出陣陣尖銳的音嘯，灰白色肆意侵襲。
“老子不需要任何人的恩賜，老子不是無極，也從來不稀罕，是你的，你拿走，但是把老子的命輪留下。”
爆喝一聲，一掌拍在輪盤表麵。
砰！
一團血霧從王五的掌心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