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竺山公園園是秦嶺周圍的一個比較重要的景點,但是深更半夜的往景點去幹什麼?也沒什麼好多想的,叫上屋裏的二人備好行李,隻好立刻出發。
下樓把行李放進後備箱,三人坐上車就開始往天竺山的方向走。這天竺山從古至今一直是一處好地方。宋代理學家邵雍就曾在這裏隱居,不知道有多少文人騷客願意在這裏了此一生。
山勢陡峭,常年都有不怕死的遊客攀爬山坡墜崖身亡。雖說是開發了的景區,但景區後麵大片的原始森林尚未被探索開發。恐怕此行就是奔著後麵的茫茫林海去的。
肖子和眼鏡剛才在樓上看了紙條酒就醒了一大半,本來滔滔不絕的兩個人此刻坐在車裏看著窗外卻也是沉默不語。我明白,他們都是成年人,雖然此行都有自己的私心,但終歸是頭一遭,臨行前緊張也在所難免。現在隻有盼著老天可憐我們,這次千萬別遇到什麼危險才好。
不知道是夜路難行還是心中恐懼,總覺得這一路走的好慢,大約過了好久,終於遠遠的看到了天竺山的山門。保險起見,我們把車停在了一個遠處的樹叢裏,用地上的落葉大概遮擋了一下,如果不走進觀察,還真不好發現這停了一輛汽車。
三人背著登山包,就往大門口走去。我正想著從包裏掏出手電來照明,一旁的眼鏡就趕忙製止可我:“老弟,可別用。這手電的電池可是有限的,咱後麵的路還長著呢,你看離那個大門也不遠了,咱忍忍,等到了那跟他們會和以後,他們肯定要點燈,咱蹭著用用也就是了。”
我想想這眼鏡不知道是心思細膩還是小氣,總之人家說的對,咱就應該聽。剛想把手電放回包裏,之間一旁但是亮起了光,轉頭一看,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手電打開了。在這微弱的手電光裏,我和眼鏡默默的看著肖子,不說話。肖子也識趣,乖乖的關了手電放回了包裏。
就這麼一路走到了大門口前麵的廣場,就看見大門旁邊的黑暗角落裏好像蹲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三個人!
那景象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啊!肖子看到他們,剛想跑過去打招呼,我就攔住了他。低聲叮囑他對麵這三個人我們不清楚底細,你要少說話。肖子的熱情被潑了冷水,隻好作罷,跟著我慢慢朝他們走去。
眼看馬上就要走到他們跟前了,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了一句站住!嚇得我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好在理智告訴我我要演盜墓世家的傳人,不應該隻有這點膽子,勉強站定了,卻仍然聽到撲通一聲,回頭一看眼鏡倒是嚇得不輕,一下子攤坐在地上。
旁邊的肖子還哈哈的笑他,我轉頭瞪了肖子一眼,肖子才止住了笑聲。再看那三個人並沒有直線朝我們走來,而是詭異的饒了一段路走到我們三個身邊。
我剛想發火,隻見那個稍微瘦小的笑著對我說:“監控。”後來知道這個略顯單薄的人他們叫他老三,也是這三人中最好相處的一個。
另外一個滿身疙瘩肉的那個他們叫他尼克,脾氣雖然爆了點,但也不是個願意耍心機的人。
最可怕的還是那個土和尚,聽老三說是那個老頭(當然這是我的轉述,老三對那個老頭還是稱呼老板,看上去挺尊敬的)花了大價錢托人才夾到的喇嘛,而且他也不是為了錢,聽說是聽要進秦嶺才願意一起來的。那按照時間推算,那天在鬼市兒他已經是被夾好了的,在哪碰運氣掙外快?
跟著那三個人,卻並沒有從正門進去。朝著一邊走了許久才停下,老三對我們說從這進。這一路走下來真的是要人命,到這我才體會到人擁有一副好體格是多麼的重要。旁邊的肖子到還好,隻是稍微有點喘,眼鏡全是徹底的累個半死,直接躺在地上不動了。
老三還拿我們打趣,說這是怎麼了,甘肅常家的夥計就這點能耐啊?旁邊的尼克但是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我臉上一紅,雖說現在還不能確定那真的是我家,可估計也是肉在板上,隻差那一刀了,所以難免覺得害臊,給自家丟了人。
那土和尚自打見到我,眼鏡就沒從我身上挪開過,看的人渾身不自在。心想幹這行的怎麼還有變態。
老三說的進去的地方就是個公園比較荒涼的圍護,可能是離公園有點遠,再加上一路過來並沒有什麼路,地方又偏僻,所以也就是個簡陋的磚牆刷了一層白油漆,年代久遠又沒人管,牆皮也已經脫落了一大塊,上麵想了一些青苔。
牆倒是不高,也就兩米到不到三米的樣子。這牆要是想讓我們三個人翻過去到也不難,隻是想想那個狼狽的場景就覺得丟人,恐怕眼鏡跟我想到了一處,所以也看著寫上不說話,隻有肖子一跳一跳的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