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西峰看到的不對勁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我們昨晚睡覺的懸崖下麵的岩壁上,布滿了跟樹後麵一樣的蠹洞。那景象,真的看的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鏡在一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說道:“這******真離奇,誰閑著沒事幹在這挖這麼多的洞,看的人真膈應。”
“這個洞跟我們昨天看到的一樣,會不會是通的。”肖子在一旁問我。
“我不知道,但我估計,並不是所有的洞都是通的。因為這麼多的山洞,如果全部山洞都是相連的,就算是拿著地圖在裏麵走,恐怕都會迷路。”我對肖子說,“恐怕其中有一些是相連的,是真正發揮作用的,其他一些隻是用來迷惑別人的。”
我轉頭問眼鏡:“這規模可以算的上是破壞風水了吧?”
“我覺得恐怕不是,這洞鑿的毫無章法,倒像是......”眼鏡說道關鍵,支吾了起來。
站在一旁聽我們說話的老三,這時候說了一個詞,倒是解釋了我很多的謎團,老三說:“盜洞。”
老三接著皺了皺眉頭,好像被自己說出的這個詞產生了疑惑,搖著頭說了一句,不對啊就走到一邊的樹下,閉著眼睛做了下來,好像是在想事情。一旁的尼克走到老三邊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隻見老三擺擺手,示意讓他一個人呆一會。
不對?是什麼不對?是這些盜洞不對,還是哪裏不對?老三一路上城府極深,按道理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拉著肖子和眼鏡走到一旁,拿出裝在口袋裏的煙,點上一根就開始想了起來。
我們從東峰山下的村子修整,在上山,過閻王碥,到西峰,在看到這些洞。積攢下的謎團已經太多了,當年的工程隊之謎,村長死因之謎,村頭老漢之謎,山洞鬼影之謎,再到現在的盜洞之謎,一樁樁一件件都在讓這件事變的越來越複雜。我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到其中的聯係,卻總是好像缺一點什麼,難以把所有事情都聯係在一起。
我轉頭問眼鏡,現在該怎麼想?眼鏡想了想,對我說:“老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頂風臭十裏,咱現在正好是把所有的事全部都遇上了,腦子是糊的,就算是諸葛亮在世也想不明白,不如咱就先混著走,反正凡事有他們倆呢,等進了鬥,得了更多的線索,咱們再做打算。”
目前也隻能這樣了,看看那邊的老三還在想事情,我就對肖子說:“你跟尼克關係還行,你去他跟前套套話,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肖子應了一聲,拿了煙就朝著尼克走去。
閑來無事,我正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隻見老三突然站起來說:“我們得抓緊,我們得接著走。”說著就拿起自己的小包開始走。
正在一旁跟肖子抽煙的尼克也轉過身來看著老三,一臉茫然。我給了眼鏡做了個小心的眼神,眼鏡表示明白。我朝肖子招了招手,肖子就走過來拿起背包跟我們一起走在老三後麵。
這一路真的跟前麵在東峰時的情形完全不同。老三隻顧在前麵走,一句話都不說。尼克也是隻顧趕路不說話。眼鏡時不時的冒出兩句俏皮話,想調節調節氣氛,也都被尼克一個眼神擋了下來,最後都是肖子接下話頭,於是在沒有下文。
東峰跟西峰相比,更加的高且陡峭一些,西峰雖然平緩,但是幾乎是沒有路的。這裏說的沒有路是真的沒有路,就跟電視節目裏貝爺在熱帶雨林一樣,好在倒是沒有遇見什麼蛇蟲猛獸。就這麼硬生生的走了一天,勉強終於走到了西峰跟盆地相連的入口。
這事我們真正進山後的第二夜,算著離出去也隻有五天了。眼鏡這一路真的是吃了很大的苦,自己走一段,肖子背一段,勉強才沒有掉隊。要是往常,老三多半會停下來打趣,小小的休息一下。今天老三連頭都沒回過。到了這裏,眼鏡嘴唇發白,幾乎說不出話來了。我看這情況不好,就讓肖子趕緊拿了點吃的給眼鏡吃,又讓他去周圍小溪取了些水喂給眼鏡喝下去,總算是看上去好了一些。
等等眼鏡睡著之後,我走到老三身邊,說:“這一路下來,今天是最反常的一天。自從你看到那些蠹洞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好歹我們一路同行,你應該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