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水晶台子上的鼠婆好像是被驚醒一樣,大大的鼠頭開始張望。因為他實在是太大了,根本沒辦法起身,隻有用自己身上的觸須開始四處蠕動。
我們三個在一旁看著,心裏真的是給土和尚捏了一把汗。突然發現我們手電沒關,我趕緊讓肖子關了手電。這手電一關不要緊,台子上的鼠婆反倒是不願意了。開始發出“嘶嘶”的低吼,觸須也開始四處抽打。
我問眼睛:“剛剛開著沒事,怎麼現在他到不願意了。”
“可能是這種怪物喜歡光,但是陽光他們又不能接觸,就更向往這種無害的光。萬物都一樣,得不到的最好。”眼鏡摸了一下額頭,說。
“三哥說的對,要不我再把手電打開?”肖子把手放在開關上問我。
我覺得看鼠婆的情況,再想到在祭壇那裏,飛鼠撲火的畫麵,覺得眼鏡說的有道理,就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燈光閃的,遠處的土和尚一晃神,竟然被鼠婆的觸須碰到了。這一碰不要緊,隻見那鼠婆嘶鳴一聲,身上所有的觸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像土和尚所在的位置。
那些觸須平常看著長長軟軟的,這時候各個像鋼針一樣,不僅速度快,而且力道極大,砸在地上都能發出“通通”的聲音。土和尚哪裏肯就範,一閃身躲過了觸手的攻擊。這一閃可剛好被鼠婆看個正著。
本來他倆在水晶台子附近打鬧,鼠婆的觸須也不太長,根本夠不著我們這裏。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鼠婆過了太久抓不到土和尚心裏生氣,突然抬起頭,發出一陣刺耳的老鼠叫。這一叫持續的時間極長,聲音不大但是非常尖刺,聽得我耳朵疼痛難忍。
等到鼠婆叫完,我摸了摸耳朵,好像流了血。他這一叫不要緊,後麵黑色石樹上的飛鼠們好像著了魔一般,突然翻身飛起,紛紛發出“吱吱”的聲音回應鼠婆。
這時候還是肖子反應快,衝我們喊:“快跑!”
肖子剛喊完,隻見水晶台子邊上的土和尚對我們喊:“快過來!”
我們不等被喚醒的飛鼠們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向著石台子跑去。我們剛跑到一半,飛鼠群已經開始成群結隊的向我們飛來。
我對肖子喊:“抄家夥!幹他娘的!保護眼鏡!”
肖子也不含糊,飛快的從包裏掏出槍來,衝著空中的飛鼠一槍接著一槍。起初這些飛鼠聽見槍響還會向後退一下,等到肖子幾發子彈過後,那群怪物見槍並沒有什麼威脅,就肆無忌憚的衝我們飛過來。
肖子見狀,隻好倒抓著槍,把步槍當棒球棍使。可是逐漸也支撐不住了。我轉頭看土和尚手裏拿著一把短刀,一邊跟鼠婆身上的觸須纏鬥,一邊又要應付空中的飛鼠,雖然割下了好多鼠婆的觸手,但是卻總也近不了鼠婆的身。
這時候,我對眼鏡喊:“就待在肖子腳下別動!”然後從身上掏出打火機,把在石台子周圍的腐爛的屍體全部點著。就在我燒屍體的時候,發現屍體身上的水泡裏竟然就是一個個飛鼠的幼體。
這也太惡心了!萬一被飛鼠抓來的時候,這些動物還沒死的話,豈不是要看著鼠婆的把觸手直接插下去!再看一旁被土和尚割下來的觸手是空心的,原來這東西完全就是個輸卵管啊!
沒時間細想了,我趕緊把屍體點著,水晶台子周圍瞬間變成一片火海,把整個洞窟照亮了大半。天上的飛鼠大半都被火光吸引,但是因為沒有燈油的味道催化,並沒有出先像祭壇那裏的“飛鼠撲火”的景象,但是確實影響了飛鼠們的行動。
一旁的肖子還在用槍托一下一下的拍飛飛鼠,土和尚還在跟鼠婆糾纏,我想必須先把土和尚的勞動力解救出來。
我從包裏掏出衝鋒槍,忍著身上被飛鼠撕咬的疼痛,側躺在地上,把槍用雙腿夾牢,因為左手不能動,隻能用右手開動扳機,閉著眼衝著台子上麵的鼠婆掃過去。打完一梭子子彈,我睜開眼發現石台子上的鼠婆好像確實是死了,但是是被衝鋒槍射死的還是被土和尚趁機殺死的就不得而知了。
鼠婆死了之後,那些飛鼠一下子變得更加瘋狂。騰出手的土和尚衝到我的身邊夾起我,然後對肖子和眼鏡喊:“快到水晶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