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小拖油瓶(1 / 2)

接下來的日子其實挺枯燥的。我們都脫離了危險期,用了大概一周的時間恢複。在這我們醒過來的時間裏,醫生不斷詢問我們家人的聯係方式,我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說我們都是孤家寡人,醫生半信半疑,好在不在追問了。

我讓守歲抽空回村裏看看那老漢有沒有回來。守歲回來告訴我,那老漢已經很久都沒出現過了,家門也是緊閉的。我想了想,我們從墓裏出來到現在也快一個月了,雖說那老漢是迫於無奈,但是總會手上是沾了血的,也就不再多問。

出院的時候,我們看了時間,從我們到達東峰的村口到我們現在出院整整過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在跟守歲分開之後,在尋找和探索的過程中,整整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我們不知道土和尚去了哪裏,是生是死,總之他並沒有跟我們一起,被守歲發現。我總覺得以他的本事,不會死,而且如果沒有了我們,這一趟也不會這麼凶險。

我們三人踏出醫院的那一刹那,看著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天上火辣辣的太陽,眼睛開口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仨這一遭,現在想想跟夢似的,我現在感覺那天在路上看見你倆的情景就跟昨個一樣!”

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這麼久了,我就沒覺得這空氣這麼好聞!哦,對了三哥,在鬥裏我叫你眼鏡了,這要跟你說對不起。”說著,就要衝眼鏡鞠一弓。

這下弄得眼鏡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傻傻的看著肖子說:“啊?啊......沒事,沒事。”

“消失的這段日子還不知道怎麼跟家裏交代呢,要是沒別的事,二位爺,咱們走著吧?”我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走著!”肖子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了。

我們出門先找了一家銀行,眼鏡從裏麵取了些錢幫我們付了醫藥費。看到眼鏡取錢之後,肖子走過去,難為情的拉了拉眼鏡的衣服,說:“三哥。”

“喲,兄弟,你這是幹嘛?哥不是那種人!”看著消息這樣,別說眼鏡,我都能想歪。

“三哥,你想多了。我在醫院拿人手機玩來著,用了好些流量,借我點錢行不?”肖子低著頭,難為情的說。

“嗨!我當時什麼事,你這樣還嚇我一跳,這一趟下來咱仨關係還用借嘛!拿去吧。”

然後我們決定先回村子看看,感謝感謝那個大姐,順便把守歲送回去。到了村子以後,我和眼鏡纏住大姐,我讓肖子悄悄地潛入那老漢家裏,一是查一件事,二是偷一個東西。

我和眼鏡正跟大姐說客套話的時候,隻見守歲背了一個布包,突然站到了我倆跟前。正當我要張嘴問的時候,那大姐倒是先說話了。

“守歲當時跑回來跟我說你們飄在河邊,還滿身是血時候,其實我不信。後來看過之後,我就知道你們不是一般人,你們在山裏遭了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能活下來就是有本事的人。守歲的爹娘已經好幾年沒回來過,也沒寄過錢回來了。明白人都知道,要不就是出了意外,要不就是不要他了。”說著眼睛開始濕潤起來。

“我知道你們現在剛過了大難,朋友也丟在山裏,心裏肯定不好受。但是你們也看見了,這山裏啥也沒有,守歲這麼乖的一個娃,我不忍心啊。自打你們走了以後,他每天晚上都在念叨著,等你們回來要跟著你們學寫字,我今兒豁出臉皮,懇請幾位收留了守歲,每天給口剩飯吃,教他點本事,以後不餓死也就行了!”說著就要跟我們跪下來。

我和眼睛急忙扶住大姐,心裏卻犯了難。我和肖子不用說,完完全全的社會閑散人員,養活自己都是問題,哪有閑工夫再養個半大的小子。想到這,我也隻有看著眼鏡,不說話。

眼睛看我也看著他,好像感受到了危機,轉頭對那個大姐說:“大姐啊!不瞞你說啊,你看我們幾個也就是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歲數,先不說能不能養活得了,這以後萬一結個婚什麼的也不方便不是?再說了,他父母雖說這幾年沒了音信,可保不齊以後突然有一天回來了呢?對吧,凡事有因有果,您說的這事,不占理。”說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