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子養好了傷,我和眼鏡兒決定先帶著肖子回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們臨走的時候,因為周宇文還沒有醒過來,彤彤說她已經聯係了公司,會有人來接替她,所以我們也沒有邀彤彤同行,畢竟他們公司派人來還需要時間,姓周的沒人看著也不行。
眼鏡兒一路上不停地詢問我關於太白山古墓的事情,我詳詳細細的把所有遇到的事情都告訴了眼鏡,再說到土和尚進青銅圖騰柱的時候,順便叫上了肖子一起聽著。他們倆聽完之後,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鏡說我看到的可能並不一定是真實的,說我們還記不記得在秦嶺的姑榮,可能那個時候我在無意間被致幻劑催眠了,大腦下意識的滿足了我對青銅柱的所有想象。眼鏡說的有道理,但是有一點說不通,因為那根黑色的樹枝手杖還真是的躺在我的背包裏。
眼鏡兒說人不能總是用自己的眼鏡看世界,要用自己的心。
恐怕我不得不承認眼鏡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我現在回頭再想想當時看到的情景,我自己多半也是不信的。看來我手裏的這根樹枝多半是用來驅動那根青銅柱子的,那麼那根柱子到底有什麼作用,是不是跟土和尚說的一樣,能夠連接生死,看透古今呢?
其實太白山中的那個古墓,我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了。那就是其實所謂的中丞相說不定也是個同行,精通風水堪輿之術,倒過幾個鬥,無意中發現了這根青銅巨柱,發現了關於這根柱子的一些知識,就想辦法靠近始皇,借助始皇的力量將巨柱轉移出來為己所用。
那根柱子那麼巨大,恐怕當時就算是始皇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能把這東西從地下挖出來,在埋進中丞相的墓裏。能夠讓始皇如此重視,在他一生中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生死!
這根青銅柱子一定藏著關於生命起源的秘密!
古往今來,能有什麼讓無數人前赴後繼,向往無比?能有什麼能讓一個擁有了江山的人對一個江湖術士言聽計從?能有什麼能蒙蔽一個一輩子都在殺伐決斷的人蒙蔽雙眼?唯有讓他永生永世都享受這個待遇!
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測,並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也許人家有點其他的原因呢?我獨自坐在一旁,靜靜地想著如果我能夠不朽,那我會不會是開心的?看著世界滄海桑田,我是不是能夠少一些渺小的孤獨感,多一些俯瞰眾生的自豪。
就這麼一路想著,終於回到了西安。我帶著肖子和眼鏡兒找了個好一點的酒店,安頓他們先住下。肖子現在傷還沒痊愈,我不能讓他一個人住著,所以讓眼鏡兒多多照看他。我要找人去鑒定一下這根手杖的材質,在去看看修複的軟盤有沒有什麼進展。
眼鏡兒說讓我放心,有他照顧著,肖子不可能有什麼事,讓我有事就去忙,忙完了再回來找他。眼鏡兒這個人雖然嘴碎一點,為人市儈一些,但是做事我還是放心的。從酒店出來剛打算打車先回家,就被路邊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人攔住了。
“小夥子,我看你印堂發紫,恐怕心中有煩心事。我這有些東西,是古物,在廟裏加持過,你要是買了我保證你煩心事一下子就沒了!”眼前這個人,衣著破破爛爛的,留著個八字胡,手裏拉著蛇皮袋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我懶得跟這個人扯,就衝他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小夥子,你別急,先看看再說。”那人說著就讓我往他蛇皮袋子裏看。
我隨便一瞥,大致也知道這個人估計是個騙子。那一袋子的假古董,要是在幾個月以前,我說不定會饒有興趣的問幾句,但是現在,眼鏡兒也教了我不少,他那些東西我一看也知道是假貨中的下等貨。
“喲,看你也是個行家,我也不拿這些東西唬你,正巧,我今兒晚上要收個寶貝,你打個眼,有興趣過來看看?”說著他從上衣裏掏出一張照片。
我以為這又是這種人的套路,就匆匆的掃過一眼。但是我看過一眼之後,立刻被提起了興趣。按照片上的東西,正是土和尚手裏一直在把玩的玉牌!隻是我見過土和尚那塊,上麵是沒有字的,但是他照片上這塊是有字的。
我剛想把那張照片拿過來仔細端詳,誰知道那人一下子就把照片收了起來。對我說道:“這個東西可是難得的物件,這玉的材質還有年代,那都了不得!你要是有興趣,飯點來這找我,剛好賣家也在,你也能看看真東西。”說著就給了我一個地址,我一看,這還是個挺高檔的飯店嘛!這人有點深藏不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