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今天的表現與以往不同。老頭出發之前甚至對著東弘的人說“前路漫漫,拜托各位”地話,今天怎麼一反常態對小方這個態度。小方看來這次確實生氣了,走到自己的帳篷跟前把門簾使勁一撩,回去了。
我沒興趣摻和他們之間的事,隻是從小方的言語中聽到“五郎”這個名字,聽著跟日本人似的,我記得這老頭早年間是待在國外的,是不是去的日本剛好認識了這個“五郎”?不過這都不重要,管他東弘的老板是誰,眼前這個墓才是要緊的。
回到帳篷,看見肖子正在用一個小電鍋煮罐頭吃。肖子把蔥味的壓縮餅幹和罐頭加了點水熬在一起,你還別說,真比直接生啃那個硬邦邦的餅幹好吃的多。我趕緊把眼鏡兒叫了回來。三個人圍坐在帳篷裏吃飽喝足,一覺睡去,醒來已經是清晨了。
我走出帳篷伸了伸懶腰,看到老頭帶著人正在撬石門。我在營地周圍轉了轉,沒有看到小方的身影,猜測他可能搭著早上送補給的筏子回去報信去了,所以就沒有多嘴,回去叫醒了肖子和眼鏡兒,就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上去,點上一根煙,看著他們忙碌。
其實那石門並不像是西遊記裏妖怪住的那種大石門,而是更加抽象,就像是山體上一條比較大的裂縫,恰好被一塊大石頭堵住而已。那門大概有一層樓那麼高,一幫人在那裏忙活了半天,也沒見石門動彈半分。
一幫人正在那僵持的時候,我看見肖子和眼鏡收拾好了,從帳篷裏走了出來。我站起身來叫上肖子正打算過去幫忙,卻被老頭攔住了。老頭一臉凝重的對我說:“常先生,等會進去了之後有你用力的地方。”
既然老頭這麼說,我也沒必要去顯擺自己的力氣,就和肖子眼鏡兒在旁邊吃了些東西,準備我們要用的東西。正收拾的時候,眼鏡走過來,偷偷的問我道:“老弟,你覺得那老頭為什麼讓我們自己進一邊?”
我被冷不丁的這麼一問,也是一頭霧水,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是不是因為這邊更加危險?”
眼鏡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這個原因可能有,但一定不止這一個原因,我總覺得這個老頭自從見了墓門之後就脾氣秉性大變。”
我有心直接問我和肖子在上麵吊著的時候,眼鏡兒到底和老頭有沒有什麼交集,但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昨天旁敲側擊那麼久,眼鏡兒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如果他願意說的話,他早就說了。
正思考的時候,突然老頭那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我轉頭一看,那邊全是被揚起的塵土。等到塵埃落定,我一看,左邊的石門已經被打開了!
我趕緊拉著眼鏡兒和肖子走到近前,從外麵打著手電往裏看去。周圍的人估計也沒見過這樣陣仗的墓穴,紛紛探著腦袋往裏麵望去。
墓門打開之後,肖子看上去一臉興奮的樣子,在門邊探頭探腦,巴不得立刻進去看看。我和眼鏡兒則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小心的查看著周圍的情形,估計裏麵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