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回了閣樓,蕭衍將詩語也拖進了房間。拉過夢瑩一邊,耳語一陣。
夢瑩出了門喚來下人:“晚上詩語小姐要陪少爺練功,不得打擾、不得喧嘩!……”
眾下人各自散了,在房間內蕭衍在吟瑩二女各囑咐一陣,二女按照蕭衍的吩咐各自在大廳盤坐好。
而蕭衍拉過詩語,從房間的後麵通道竄了出去。蕭衍示意詩語噤聲,與滿是疑惑的詩語出了通道口。站在通道口,蕭衍靜靜的站立,感受著微風拂麵,聽著地裏的蟲鳴,聽著清風吹過草木的聲響。幾息功夫之後,蕭衍攔腰橫抱起詩語,感應著四周的景物,如螳螂一般無聲的朝著山穀北麵縱身而去。
詩語看著蕭衍那矯健的身姿,異彩連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有誰知道雙目失明的小七哥哥白日裏走路都要人攙著,而現在在黑夜裏行動卻如此幹淨利落。這才是我的小七哥哥啊!”
清風穀北麵,懸崖陡峭高萬仞,然而此處卻是清音穀唯一的出口喚名回龍洞。這回龍洞就在懸崖下靠近穀底處,為一天然溶洞。五六丈大小,彎彎曲曲直通穀外。經過這些年的開發,已經修出一條可同時容納五匹馬並行的道路來。
抱著詩語的蕭衍在離回龍洞百丈開外,靜靜的站著。七月天的夜晚,風比平時要大了許多。而此時,風從清音穀外灌進回龍洞,就猶如吹一個響螺發出“嗚……嗚……嗚……”的聲響。聽著地裏蟲鳴夾在風鳴聲中,周圍的景物倒映在蕭衍心田也格外的清晰。
詩語雙手環著蕭衍的脖子,拱了拱身子,在蕭衍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小七……”詩語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蕭衍打斷了,示意繼續噤聲。
這個通道,往常幾乎無人照看。然而,最近兩年家族巡邏隊時而也會出沒。對於蕭衍而言,他可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動。因此一切都小心翼翼,每走過一段路都要確定是否有人。
在蕭衍的感知中,附近至少有十幾道心跳聲。其中兩道在旁邊的山石後麵心跳強健有力,而且呼吸悠悠綿長,這應該是兩個修武者的存在;其他的心跳聲弱了許多。
感應到二人藏身於此,蕭衍有些詫異!心中甚是疑惑:“怎麼回事?此處是清音穀出入的必經之路,而清音穀隻有我、詩語三女和一幹下人存在。此二人藏身此地所為何來?而我等可說是身無長物啊!”
盡管不知二人在此藏身之所圖,但是要從正道進入洞中,必定驚動山石後麵的二人!感應著這一切,蕭衍覺得甚是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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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一個不能修煉的瞎子而已幹嘛還要我們兄弟輪番監視?這一天到晚待著啥也不幹,都快閑出鳥來了!”就在這時其中一人心有不滿,低聲嚷了起來。
聽到此人的話,蕭衍心髒不爭氣地撲撲直跳,臉色非常難看:“不能修煉的瞎子?感情鬧了半天,這二人居然是監視我的!不過我在世人眼裏不是一個廢物麼?何人花這麼大的心思照顧我呢?”
“豬腦子!那位大人既然花這般大的力氣讓我等監視,那還是簡單的瞎子嗎?聽你的口氣很羨慕其他人啊!不過看在兄弟份上勸你老老實實待著吧!聽聞最近外勤組一次行動有不少大人物折了!”老大狠狠地在前人頭上拍了一下。
“老大,可是我總覺得跟著那位大人心裏有些不安!”前人又嘀咕了。
“老九,你的想法很危險!你可還記得老二的下場,不盡心給大人辦事最終落得家破人亡!我等均是有把柄在人家手裏捏著能有什麼辦法?”老大趕緊打住老九的想法。
“老大,我知道你說的這些!唉,我那可憐的孩兒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老九大家情況都一樣!在他們大人物眼中我們就是一條狗,隨時可以犧牲掉的狗!但我們有什麼辦法!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隻能恨起心來一路走下去!”
“老大,你說那位大人的他到底想幹什麼?”
“那位大人想幹什麼我是不知道,不過經過這麼些時間的觀察,還是看出了些問題!”老大站起來,站到小石山上眺望了一陣子,回來後細細地分析。
“你看啊,那小子還是個九歲的孩子。在那種種打擊下都沒有趴下,還沒放棄自己。那心性,在我們蕭家、乃至天南域也很難找出一個這樣堅韌的!另外你有沒有發現那小子越來越飄逸,那些小孩子、小動物對那小子都不由自主的親近!據說那小子一開始就是個不能修煉短命廢物,後來突然又能修煉了而且還是武者境修為。那小子有秘密,讓人忌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