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天上明月高掛。清音穀的大廳裏燈火通明,蕭天逸臉色難看的坐在主位上,蕭衍等一幫小輩在堂下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著。
“少爺,東平怎麼會這樣了?”年近六十的順德跪在地上,仿佛突然之間蒼老了好幾十歲。撫摸著那躺在地上麵無血色的大概三十來歲模樣的漢子的臉,焦急地神色溢於言表。
“順德,你的事情在衍兒托人傳信來之後。我就帶人過去了,最後在別人的指引下這才在李家屯一帶找到東平。可是東平被扔出毛狗洞就已經是這樣子了。據消息稱,近些年從毛狗洞扔出了不少與東平一般模樣的人。東平被一戶人家已經照顧了一年多了,但是他完全沒有知覺就像掉了魂一樣。這一年多,人家也隻能喂點湯湯水水將他的命吊著。”蕭天逸無奈地說道。
“少爺,可有解救之法?”順德急忙問道,焦急的眼神中帶有濃濃的期待。
“順德,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所以沒有辦法!”蕭天逸看著順德的眼神,心裏也是不好過。
“難道是腦袋受了重擊,成了植物人?”蕭衍聽得他們說話,也是感應了一番嘀咕道。
“虎子,你怎麼了?”突然蕭策驚聲問道,隻見墨小虎整個人瑟瑟發抖,臉上露出恐懼。
“嗯?虎子你在怕什麼?”蕭衍也是感應到了墨小虎的異狀,拉著墨小虎的手問道。而其他人也是全都看了過來。
“七……七哥,傘……黑傘……”墨小虎臉色蒼白,說話都不利索了。
“虎子!看著我!天大的事情,都有七哥幫你!你說!”蕭衍大喝一聲,拍了拍小虎的臉道。
“呃……”過了半響,墨小虎才恢複過來。
“七哥,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墨小虎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東平,聲音仍然有些顫抖。
而墨小虎的話,無疑引起了大廳所有人的注意。就是傷心的順德也是看了過來,等著墨小虎繼續說下去。
“七哥,事情是這樣的。今年四月初八的傍晚,我和姐兩個在外麵玩耍,回去得晚了些。
在進入家族後院的時候,看到我們大姐很親密地和一個身穿黑袍的年輕男子在一起。當時我大伯也在那裏和他們說著什麼。
沒過多久,那個黑袍男子從懷裏拿出一把黑漆漆的傘來。他將那把傘撐開後,口裏念叨什麼我們沒聽清楚。但是當他撐開傘後,周圍就冒出來了很多黑氣,之後我大伯就如地上的東平一般了。
當時我姐看到大伯的情況就喊出了聲來,那黑袍男子注意到我們就直奔我們而來。還好我姐帶著我借著夜色逃了出來,直到我們來到蕭城。後來因為姑姑在蕭家,所以我就到了這裏也不敢回去了。”回憶起以前的事,墨小虎仍是心有餘悸。
“七哥,對不起以前沒和你說實話!來清音穀,小虎不僅僅是要為了修煉,還是在逃命!”墨小虎麵有愧色地道。
“虎子,僅憑這個也不能說就一定是同樣的情況吧?”蕭衍疑問道。
“七哥,我和我姐逃出來兩個多月了。從家族的一些渠道了解到,家族有很多人都與大伯一般模樣了!看樣子,不僅僅我們墨家與那黑袍人有關係,你們蕭家也是一樣!”墨小虎越想越,臉上的懼色越濃。
“小虎,你大伯可是墨嵐清?”蕭天逸聽著墨小虎的講述,麵色凝重地問道。
“蕭伯伯,也知道我大伯的事?”
“原來如此,很多人都在疑惑墨城為何好好的會換城主!那你知道那黑袍男子的身份嗎?”蕭天逸問道。
“聽我姐說,那是我們大姐墨語晴的未婚夫。好像是什麼隱門的人。”
“墨嵐清也是武師境後期的強者了!看來此事是越來越嚴重了!小虎,你安心在這裏待著吧!清音穀暫時沒有人敢亂來的。”蕭天逸凝重道。
“就聽蕭伯伯的!”墨小虎道。
“虎子,你跑我們清音穀來了,那你姐呢?”蕭衍問道,心裏卻在想:“看來虎子知道的事情有限,還是要找機會問問他姐,了解更多!”
“七哥,我姐藏在另外一個地方。那裏很安全!我姐可漂亮了,即便是蒙著麵紗也會被很多人認出來的,因此沒有和我在一起。這次要不是我姐將我背著逃出來,就完了。”墨小虎心有餘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