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蘇若就拋給顧讓一個無奈的眼神：“好了，以後可以不用麻煩你了。”
明年他們就是要高考的人了，每天光是複習自己的功課都來不及，再天才的人，也架不住還要利用課餘時間給別人補課這種神操作的。
其實在今天之前，蘇若就早就在想辦法，想勸一下李錚他們自己去報一個課外補習班，差不多是雙方互利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一直讓顧讓幫這樣的忙的。
隻不過這個念頭還沒開始實施，初中部的這群人就因為架不住顧讓的低氣壓，自發的去要求學習了，幸福來得太突然。
“我很樂意。”
顧讓用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輕飄飄說出來四個字，讓蘇若十分意外的四個字。
她忍不住皺眉：“學霸都是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的嗎？”
今兒個顧會長的心情似乎不錯，竟然有閑情逸致跟她開玩笑：“考試後的排名表也能刷存在。”
蘇若：“……”
什麼叫也能刷存在感？那種表格一出來，簡直就是怒刷存在感好嘛？第一列第一排的位置，是多少人仰望著的目標？
不過相較於他們這些在後麵好幾甚至好幾十排的人來說，這種表格還是對第二名的殺傷力更加大一點。
看上去明明無限接近了，但仍憑自己怎麼伸長手，就是觸摸不到，這種感覺才是最紮心的。
“走吧，今天先給你放一天假。”顧讓拍了拍她背在後麵的書包，抬腳往前走，“明天繼續。”
“啊？繼續什麼？”
蘇若有些懵，加快腳步跟上去。
顧讓在前麵頭也不回，但聲音穩穩傳導過來：“他們是不用補課了，你還得繼續。”
蘇若：“……”
有那麼一會，蘇若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但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和家長那麼真實，連他們之間的對話都能依稀聽到一些，足以證明剛才她聽到的是真實的。
“模考都已經結束了啊？”
她以為，這場補課隻在模考結束之前，沒想到以後還能繼續。
兩人到達公交站台前兩分鍾剛好來了一輛公交車，大部分學生都上了車，站台上正好空出一大片寬敞的位置。
顧讓看著對麵那塊爛尾的工地，還記得開學後不久的某一天，蘇若就是在這個建築工地裏把李錚揪出來，順便把大魔王南北送進了警察局，現在想起那個畫麵還是忍不住想笑。
“我不是說了，你要準備的是後年的高考，難道你真的準備高一高二再一步步走到高三，在這裏浪費三年時光？”
蘇若跟其他高一的學生完全不同，他們是按照正常的年紀一步步按著規劃的道路再走。而她是在已經走到前麵的情況下又被退回到了原點，如果不往前跳一跳，那麼她注定要比別人落下一大截。
“我就是怕……打擾到你自己學習。”蘇若的表情完全沒有剛才李錚他們聽到“補課”二字的恐懼，相反的，眼底似乎還暈染起笑意來。
顧讓輕輕一笑：“這同樣也是證明我實力的機會，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