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因為他的動作不得不往前靠,本來就比他矮,現在站在台階下,抬眼就隻能看到他胸口以下的部位。
脖子上癢癢的,同時又熱熱的,阻擋了外界的寒意。蘇若看不到顧讓的臉,感官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脖子上的觸覺更為明顯。
每一圈纏繞,都像是貓爪子撓在心尖上一樣,她感覺到頭頂的呼吸,還有圍繞在自己身邊屬於顧讓的強烈味道,臉都不由跟著紅起來。
圍好圍巾,顧讓又伸手在邊上整理了一下,確保它纏的夠好,不會漏風。
手指不小心從蘇若脖子處擦過,突如其來的觸覺像是帶著電流,從脖頸處沿著脊椎發散,大腦皮層酥麻了。她猛地往後一退,從台階上跳了下去。
“小心!”
站在上麵的顧讓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掉下去了,連連開口,伸手去拉,卻拽了一手空氣。
蘇若穩穩踩在雪地上,上麵出現了兩個全新的腳印。
“沒……沒站穩。”
話音剛落,顧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後麵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親愛的,我回來了!”
顧家的別墅跟江家的是相鄰的,江荊年從小就會從兩家的花園那一塊,翻到顧家來找吃的。
後來來的次數多了,混熟了,顧森安就在花園那裏開了一扇小門。
江荊年熟門熟路從門後竄出來,一路狂奔進花園裏。
“凍死我了,拫州怎麼比首都要冷這麼多!”
原本幹淨的雪地上瞬間出現一串雜亂的腳印,瞬間就打破了上麵原有的平衡。
因為脖子上突然帶了厚厚的圍巾,轉頭有些緩慢,剛轉過去,江荊年已經快走到她跟前了,她也才發現,他手裏竟然還拿著好幾串首都那種巨大的糖葫蘆。
“你們在門口幹嘛呢?不冷啊!快進去快進去,我給你們帶了糖葫蘆。”
他一邊說一邊熟門熟路直接進了客廳。
蘇若看看他又看看台階上的顧讓,後者比了個眼神示意她也進去。
兩個人走進客廳,江荊年已經把糖葫蘆交給阿姨,自己則在吃桌子上的吃的了。
餐桌上擺了一些剛剛做好的涼菜和油炸食品,江荊年跟餓死鬼投胎一樣,都不用筷子,直接拿手抓了一個春卷就往嘴裏送。
“我真的超愛你家的春卷,這個是芹菜土豆餡的吧,張姨?”
“上麵有一個小紅點的是豆沙餡的,剩下的都是芹菜土豆和豬肉鹹菜餡的。”張姨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
春卷算是拫州的一個特色小吃,有甜口的也有鹹口的。表皮炸的金黃酥脆,內陷鮮嫩多汁,非常好吃。
江荊年咬了一口,開心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一挑就挑中芹菜土豆餡的,真的太好吃了,我的最愛!”
“我家有什麼不是你的最愛?”顧讓走進來,冷冷的吐槽一句。
江荊年兩三口就咬完了一個春卷,伸手又去拿第二個:“你!”
顧讓:“……”
眨眼間,江荊年已經吃掉了三個春卷,張姨端著一個盤子走出來,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少吃點,待會晚飯要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