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將擦完桌子的紙巾團成一團,丟進了邊上的垃圾桶。轉身的時候,顧讓還站在原地,麵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蘇若有些尷尬,她坐的地方剛好是角落,旁邊的宋初坐著,椅子移的抬出來,導致占了很大一部分的過道。
現在顧讓又站在那條過道上,把她出去的路都堵住了。關鍵她要是轉頭從另一邊出去的話,好像顯得太刻意,會讓人想多吧?
短短幾秒時間內,她的腦子裏就過了無數遍各式各樣的念頭,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衝他扯了扯嘴角,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那個……我要出去。”
顧讓一手插著褲子口袋,一手搭在宋初的椅背上,側著腦袋,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沉著冷靜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但蘇若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虛的緊,不敢看他,視線越過他,虛虛的落在後麵的一個點上。
就在她覺得,在這樣站下去,她就要繃不住的時候,顧讓鬆了手,略微往後退了兩步,給她空出了一條不大不小的通道來。
蘇若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就往外走,靠近他身邊的時候,呼吸敏銳的捕捉到一陣清新好聞的味道,跟昨天在衣櫃裏嗅到的一模一樣。
轟的一下,她的腦袋又爆炸了,臉上剛剛退下去的緋紅再度蒸騰上來,幾乎是落荒而逃。
辦公室的其他人都各做各的事情,沒有察覺到他們兩個之間那種微妙的氛圍。在蘇若出去之後,也一個個都跟著走出了辦公室,到最後裏麵就剩宋初和顧讓兩個人了。
宋初一邊整理本子一邊站起來,話裏充滿了疑惑:“我們副會長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他神神叨叨的?”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了死亡凝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怎麼了?”宋初不安的看著顧讓。
顧讓目光冷峻的盯著他,聲音涼薄:“聚餐不許去白象。”
宋初:“……”他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當即就吼開了,“為什麼呀!憑什麼不讓去啊!不是都說要我們自己提意見,少數服從多數嗎?你這屬於階級的剝削了啊!我們連一點民主的聲音都不能有了嗎?”
“是啊,少數服從多數。”顧讓冷笑,看的宋初是一陣惡寒,“你覺得最後你會是那個少數還是多數?”
宋初:“……”
後知後覺的他突然醒悟過來,如果說顧讓在群裏說了一個店名的話,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剩下的人都會跟他選的一樣。
所以這個少數服從多數的原理,在他們兩個之間就是不存在的,根本就不公平啊!
“為什麼!你不是也喜歡吃泰國菜嘛!”
“你剛才那句話裏有一個原則性的錯誤。”顧讓衝他搖了搖手指,“我不是喜歡,我隻是不討厭而已。”
“……太……太過分了!”
宋初突然開始深刻的檢討和反思,最近自己是不是哪裏沒做好一個沒注意得罪這大神了?不然他對自己哪來的這麼大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