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場比賽的結束,她一直懸著的心也稍微落了一些回來。不過依舊還是緊張著,像是坐過山車,到達最頂端即將要俯衝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去的時候,那種不安,層層疊疊的圍繞著。
蘇若從張子元手裏接過幾瓶水,回頭一看,蔣清已經一馬當先的朝顧讓那隊衝過去了。
她猶豫了一下,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南北大張著腿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後傾斜,盡量放鬆身體在休息。
看到蘇若過來,立刻精神抖擻的坐直了身子:“這裏!這裏!我要水!”
在他旁邊坐著的李琦一直低著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到他要水,順手就把自己手裏還沒開封的那瓶甩了過去。正準備伸手去張子元那裏接第二瓶的時候,剛剛那瓶丟出去的水又很快被丟了回來。
丟的角度十分刁鑽,正好落在他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
李琦原本大開的雙腿瞬間並攏,哀嚎一聲彎下了腰:“臥槽!南北你有病啊!”
“我怎麼了?”
南北原本正伸手問蘇若要水呢,結果剛說完話,憑空就掉下來一瓶水。他眼睜睜看著蘇若步伐一停朝別人走過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又把水瓶丟了回去。
結果水剛脫離手不到兩秒,就聽到了李琦的哀嚎。他不得不將落在蘇若身上的視線轉移到身旁的人身上。
李琦雙手捂著褲襠,表情很猙獰:“你他媽不是要水!丟回來幹嘛!”
南北從他痛苦的神情中感知到了一些什麼,目光又順著往下一看,頓時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不過他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和內疚,反而指責他的多管閑事:“誰要你的水!這麼自作多情幹嘛?”
“我……”李琦現在不僅下半身痛,後腦勺也像是被人打了一樣的痛,“第二場我不上了!蔡澤可去!”
“剛剛不是打的好好的,你們配合很默契啊?”
突然被點到名的蔡澤可一臉懵逼。
他們不是專業的籃球運動員,技術自然也有好有差。蔡澤可是他們四個人裏麵技術最差的一個,所以才做了替補,想著是能不上場就盡量不要上場。
現在突然要上了,他有些慌。
李琦黑沉這臉咬牙切齒道:“老子受傷了!工傷!”
南北沒有再理會他:“蘇會長,我要喝水。”
他上半身微微向前,單手抻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蘇若似笑非笑,聲音裏竟然還帶著一點撒嬌的味道。
李琦和蘇白、蔡澤可一道,被激的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跟見了鬼一樣瞪著他。
“你中邪了啊!能不能正常點?能不能別惡心我?”李琦跟南北是同班同學,平常幹壞事兩人基本上不分彼此,說話也都是這麼夾槍帶棒不客氣的,“待會還得比賽呢!”
南北冷冷的朝他甩了個白眼,繼續衝蘇若說:“蘇會長,我快渴死了!”
被第二次點到名的蘇若這才轉過身,將手裏最後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剛不是有人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