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看了一下監控,估計兩個孩子聊天聊得太興起了,一時沒注意就摔下去了。虞憶當時站的地方挺外麵的,這次的比賽真的可惜了。”
徐麗娜作為蘇若的班主任,這種時候倒也是站在她那邊的。一番話算是給蘇若解了圍。
旁邊的李梅立刻很難過的補了一句:“是啊,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要是她當時能站在裏麵……”欲言又止的一番話,語氣聽起來讓人不是很舒服。
蘇若總感覺她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當時要是站在外沿的人不是虞憶該多好,摔下去的人不是虞憶該多好。
如果都不是虞憶,那現在應該替她承受這份痛苦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會議室裏的氣氛很低沉也很壓抑,蘇若低著頭,腦子裏依舊亂的不行。她心裏總覺得不踏實,覺得這中間有問題,可是顧讓給的回答都完美的太天衣無縫了。
除了學校裏那些流言蜚語,幾乎沒有一個石錘砸在她身上,指證她跟這件事有關係。
虞憶要不是為了把自己拖下水,那這一出又是何必呢?難道她真的是不小心,踩空摔下去的?
沉默中,何琪淩厲的視線突然掃向蘇若,打破了這種怪異的寂靜:“蘇若,當時你們聊了些什麼?說的都是什麼內容?”
蘇若跟會議室裏其他幾個人一樣,抬頭看向她。後者語氣非常不善,態度也很咄咄逼人。
何琪會這麼生氣的原因蘇若大概猜的出來,應該是和李梅一樣的。
她們兩個,一個作為虞憶的班主任,一個作為高三的年級主任。自然十分看重手下每一個優秀的學生,況且這個優秀學生還是唯一能代表學校去參加大賽拿獎的人。
虞憶如果沒有出這個事,到時候參加完鋼琴比賽,拿了獎,她們每個人臉上都有光。
這種優秀完美的學生,是他們教師生涯裏的閃光點,也是可以拿出去在同行麵前炫耀的談資。
不過現在這種期待落空了,變成了失望,她們心裏怎麼能好過呢?
蘇若不知道的是,她想的這方麵是一個原因,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則是虞憶的後台。
她有一個在教育局當官的爸爸,一個在法院做領導的媽媽,任何老師都會不由對她看重幾分,也會關照幾分的。
現在的情況是,虞憶自己說是圖書館前的地滑,不小心摔下來的。何琪卻想著能夠在挖到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這樣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邀功。
蘇若搖了搖頭,舌尖下意識抵住了後槽牙:“就是一些學生會的事,沒說什麼。”
現在聽他們的意思,虞憶並沒有把當天的情況都說出來,所以他們才會來問自己。
那蘇若就更加不可能把她們兩個對話的內容張揚出去了。難道要告訴他們,虞憶因為喜歡顧讓,覺得自己是顧讓人生的黑點,覺得自己故意利用顧家救命恩人的身份來接接近他這些內容嗎?
蘇若現在是拫州學院的學生會主席,虞憶是上一屆的文娛部部長,所以兩人碰到一起,說一些跟學生會有關的事,在正常不過。
現場幾個人聽到也沒有表現出疑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