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看著裏麵一動不動坐著的人,將鐵鏈鎖打開走到他身邊,把一碗飯擱到他的腳邊。
“吃吧,這是你的午飯。”牢頭嫌棄的看著他。
季江看到那碗所謂的飯,一小碗米飯上麵放著幾根青菜,旁邊有一塊好似是肉的東西。
他拿腳將其踹到,瞬間飯撒一地。
牢頭走到門口,聽到後麵的響聲,扭頭一看,原來是飯被踢到。
他走到季江麵前抬腿就是一腳“看你不說話,脾氣還不小,怎麼著?嫌這飯不好吃?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來到這裏都是一樣,曾經這裏還關過皇親國戚,你算哪根蔥?”
牢頭說完看季江不吭聲,心裏氣急,朝著他身上又狠踹兩腳。
牢頭的腳一下一下落在季江的身上,季江實在忍無可忍,他站起身來,一把將牢頭舉過頭頂。
牢頭剛剛還在踢打別人,突然被人舉到空中,甚是害怕,連連求饒。
他奮力抓住季江的衣領,害怕的求救“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季江一把把他扔到地上,牢頭被牆撞得生疼,他連忙爬起,匆匆忙忙的將牢門鎖上。
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什麼?父皇將季江打入了死牢。”魏謹言急切的朝棋師問道
棋師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千真萬確的事情,皇上深夜將季江喊去問話,接著他被打入死牢。”
魏謹言知道季江是自己的人。
他接著問棋師“季江現在是什麼情況,可曾說出什麼?”
棋師搖搖頭“王爺,臣想季江不會供出那件事情。
我們對他有救命之恩,這次辦事他就是為了報恩才領命出去。
用著皇上的名義和東廠的人鬧翻,若不是死傷人數較多,倒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魏謹言不放心的說道:“萬一他經不住嚴刑拷打,說出來怎麼辦?”
棋師看著焦急的王爺,對他說道:“即使事情有異,他幫的隻有國公。
臨潁的事是國公手下的人幹的,皇上是萬萬想不到此事與我們有關聯。”
魏謹言心知隻有季江是動不了他的,他隻不過是害怕國公的人暴露,影響眾臣對他的看法。
同時自己也失去了一個助力。
如今朝廷拉幫結派,人人都知道國公是他的人,到時候真若鬧開,無非就是治國公的縱容之罪。
現在最主要的是季江,不知他在天牢裏是否承受的住。
魏謹言正想著,耳邊傳來棋師的話“王爺,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探望季江,否則殺無赦。
皇上是在試探,誰現在靠近他,誰就有嫌疑,如今是非常時期,我們暫且不要去見他。
先前我已經同他談過一回,隻要他能夠挺住,一切都好說。”
魏謹言聽後,覺得有道理,眼下隻能這樣。
季江在天牢裏已經坐了一天,他的心裏已經無望。
自己身為禁軍統領,對皇上忠心耿耿,因為報答救命之恩摻和到奪嫡當中,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命該如此,怨不得別人。”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