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影青同疏碌,徐滿到太子府,先見了纖憐纖捷,姐妹三個抱頭痛哭一場。影青見兩個水蔥一樣好好在那裏,心才放下一半。又問她們可曾受驚嚇,被欺負,得知都好才安心。纖憐纖捷問到姥姥可好,影青隻說還好,不敢叫她們憂心。這邊才說了一會話,春榮過來道:
“太子聞之兩位姑娘的家人來了,特備了薄酒賠罪,叫我來請幾位過去。”
影青拉了纖憐,對纖捷道:“我和你二姐過去,你在這裏等著。”
纖捷點點頭。
影青和纖憐剛到跟前,胤礽連忙起身下拜,賠罪道:
“我這裏賠罪了,皆因為底下人趨炎討好才把二位令妹弄到府裏來,若是平時我定然好好送回原籍,隻是見了纖憐,驚若天人,再難割舍,才留她到今日,不想鬧的合府不安,著實是我的罪過。但我實非誠心,還望姑娘見諒。”
影青於外間早聽聞太子種種暴虐無道,不得人心,今天來還以為是個怎麼凶神惡煞的人。如今見眼前之人身著飛龍白綢袍,腰間佩雙龍白玉珮,麵若皎月,醉眼含情,人又謙遜有禮。都說胤禩禮賢下士,溫潤如玉,這樣看來,竟是胤禩不能比的。
“太子既是無心之過,還望即刻就放我兩個妹妹回去。也免了家裏人的思慕之憂。”
胤礽抬頭見影青,竟然比纖憐更勝一籌。
胤礽麵有難色,脈脈含情的看著纖憐。
纖憐道:“太子錯愛我著實承受不起,我已許了人家,此其一;滿漢是不可通婚,此其二;我也隻希望在平常人家過活,不願身處侯門,此其三,也是我真心。求太子放我姐妹回去,恩德不敢忘。”
“姑娘當真不肯留下。”
“恕我不識抬舉了。”
胤礽立刻悵然若失的樣子。
“太子是明白人,就算留的住我妹妹的人,她心不在此也無益,隻是大家都徒生煩惱,也恐有損太子仁孝之名。”
“你們先叫我想想。”
中午徐福回稟胤禛說太子留影青和兩個妹妹住下,自有疏碌伺候,幾日內必給個答複。
胤祥也正在府裏,笑道:“太子是真的動心了,這可是難得。你們兩個倒是越來越像了。要是這姑娘一走,不會也和你一樣閉門害相思病吧。”
“我可沒有硬搶啊。真能消停幾天倒是大好事了。”
這時候宮裏康熙賞了荔枝送過來,胤祥拿起一隻剝開道:“皇阿瑪還真是越來越寵你了,你發現沒有?”
“我還不是沾光的。”
“也不見得,辦了這麼多事,皇阿瑪又不是糊塗人。”
這時候含雨包著包袱進來道:“姑娘的換洗衣服收拾好了,就叫稀擾送進去嗎?”
胤禛抓了幾個荔枝放到胤祥手裏,蓋上蓋子給含雨道:“叫他收拾了趕快送進去吧。”
胤祥看來看手裏的,又看了看那邊一盒,感慨道:“了不得了,才幾天,就重色輕手足成這樣了。”
含雨聽了撲哧笑出來。
胤禛笑道:“我什麼時候輕你了,荔枝火大,吃那麼多幹什麼?”
稀擾到了門口向裏麵道:“我來送姑娘的換洗衣服來了。”
影青連忙出去,稀擾把一張小字條給影青,悄悄道:
“貝勒叫姑娘放心,太子若不放人,他定然再來說到他放才好。自有疏碌在這裏伺候,姑娘有事叫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