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成空把目光移至風裳香的身上,平靜道:“自然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水清研不知其話中深意,撫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師兄主持公正了!”
“山嶽盟的弟子欲對水懷月實施不軌之事,依照白虎玄門門規,應該廢除修為,逐出宗門。秦師弟,你是山嶽盟的盟主,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切記不可徇私,如若不然我絕不輕饒。”
劍成空滿臉笑容,笑道:“水師妹,這個處罰,你可滿意?”
水清研沒有反對,點頭道:“不壞!”
隨即劍成空微微一笑,道:“秦宇出手重傷同門弟子,依照門規,應該被送進執法堂,受三刀六眼之刑。你們覺得如何?”
事情突然的反轉讓水清研與秦山嶽不由得一怔,隻有風裳香一臉冷笑看著劍成空,沒有絲毫的詫異,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一般。
秦山嶽先一步反應過來了,走上前,大聲附和道:“劍師兄,決策英明!我等無異議!”
水清研皺眉:“劍師兄,你這個決定,恕我難以讚同。這件事情明明是山嶽盟那幾名弟子有錯在先,而秦宇師弟為了救人才出手過重打傷他們的,這隻能算是無心之失,怎可對其施以如此嚴厲的酷刑呢?”
“水師妹,你難道是在說我斷事不公麼?山嶽盟弟子侮辱你堂妹與秦宇出手打傷人,這分明就是兩件事情,怎可並作一談?而且秦宇當時已經躋身成為先天弟子,卻還對山嶽盟的幾位武徒下重手,就可以看出此人心狠手辣,如果放任成長,絕非我白虎玄門之福啊!”
劍成空神色平靜,絲毫看不出他表情有任何變化。
風裳香麵色古怪:“劍成空,白虎玄門的門規不是由你製定的,秦宇出手打傷山嶽盟弟子是救人還是傷人,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掌教真人去判斷吧!”
說罷,風裳香便要領著秦宇朝內門而去。他已經察覺出劍成空的打算,劍成空看似是兩邊都不偏幫,但實際上劍成空處處針對秦宇,欲將秦宇置於死地。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事情給鬧大,最後可以驚動秦宇的師尊,雷子義。隻有驚動了雷子義,這件事情才能得到最公正的處理。
要不然按照劍成空與秦山嶽的秉性,他們是絕不會給秦宇留下活路的。
“那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劍成空搖頭道:“掌教真人事務繁忙,區區一點小事就沒有必要去麻煩掌教真人了。我乃是白虎玄門的大弟子,這點賞罰決策的權利還有有的。”
他身形一動,攔在風裳香與秦宇的去路,他把玩著手裏的那道劍光,略帶深意的看著風,秦二人。
風裳香臉色微變,緊握手中的羽扇,勢有要與劍成空動手的意圖。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火藥味在倆人互相對視的眼神中彌漫著。
秦山嶽見風裳香被劍成空拖延住,立即踏步上前,欲要擒拿秦宇。
而在此時,突然有琴音響起,琴音幽咽,縹緲,仿佛從天外而來,從高不可攀之處而來。
一朝被蛇咬的秦山嶽,下意識向後撤,同時轉過頭怒視水清研。
劍成空見水清研出手相助秦宇,悠然道:“水師妹,風師弟。你們二人似乎與毫無關係,為何要趟這渾水?這可不是一個明智之選啊!”
“劍師兄,真愛說笑!秦宇打傷山嶽盟弟子這件事情,是因我堂妹而起,怎麼可能與我無關呢?反倒是劍師兄與此事無關,秦宇打傷的又不是你盟下弟子,你為何總是咬住秦宇不放呢?你就不怕,別人說天劍盟與山嶽盟是狼狽為奸嗎?”
水清研麵色複雜,劍成空一直位列白虎玄門四大高手之首,她並沒有信心可以戰勝他。可是為了秦宇,她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死撐下去。
劍成空道:“此事本來的確與我無關,但是秦宇在打傷山嶽盟弟子之時,他謊稱是我天劍盟的人,這就與我有了關聯。他想從中作梗,引起天劍盟與山嶽盟之間的爭鬥,其心可誅。”
秦宇悵然長歎,瞥了劍成空一眼,他懊惱自己想事情不夠仔細,才將自己置於如此境地。他沒想到當日他一時的小聰明,竟然會成為別人攻擊自己的理由。
劍成空察覺到秦宇的目光,衝著秦宇露出一個不明深意的笑容。
秦宇耳邊驟然響起一道陰測測的聲音:“秦宇,我早就說過,你的那點小聰明除了會讓你死的更快一點,別無它用!”
“這小子是在太囂張了,秦小子,你把肉身交給我,你看我怎麼教訓他。我要不把他打成豬頭,我就不是六爺.....秦小子,快啊!”
六爺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不停的在叫喊著要教訓劍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