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弱柳扶風的憤怒,花眠顯得十分平靜,她說:“我不是膽子大,是沒錢。”
“沒錢也能夠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弱柳扶風小聲嘟囔。
“沒錢又不是罪,我為什麼要因為自己沒錢而感到羞愧。”花眠坦然地說,“剛才我已經為我的無知跟你們道過歉了,如果你們相信我,就繼續跟我一起做任務。另外,如果這次任務確實是因為我而導致失敗,事後我會慢慢想辦法補償給你們的。”
對於花眠來說,事前指責或者事後推諉都不是她會做的事,如果確實因她而讓別人有損失了,她也會想辦法補償給他們。這是她的承諾,也是她做人根本原則和信念。
“好啦,別廢話了。”小蘋果推了弱柳扶風一把,“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唧唧哇哇,都不嫌丟臉。”
弱柳扶風心裏狠狠地想,“遭遇血光之災的不是你們,你們當然輕輕鬆鬆,如果你們知道我會因為血光之災承受得痛苦就不會說的這樣輕輕鬆鬆了。”不過,他立刻閉嘴,沒有繼續抱怨。
三人隊伍就安靜了下來,默默地往前走。
天青色地天空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更暗,厚重的雲層慢慢聚攏,它們在天空中翻滾、變幻、沸騰,仿佛形成巨大的雲繭。空曠的野外,不知什麼時候起風了,嗚嗚地響,一聲比一聲緊,
鬼哭神嚎地樣子。
花眠三人心中感到不安,然而誰都沒有說話,不過機甲之間的距離變小了,前後緊湊地走著。
突然,小蘋果驚叫起來,“你們看,那是什麼?”
花眠順著小蘋果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天邊處結成的雲繭透出隱隱約約,忽隱忽現的青色熒光,熒光閃動,像閃電,又像在雲間穿梭出沒的青龍。
“那是什麼?”花眠和弱柳扶風心中都驚異地想。
“走,過去看看。”小蘋果說完,就一馬當先往雲繭的方向奔跑過去。
“那邊就是明蟻獸穴的方向,莫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弱柳扶風一邊說,一邊緊隨小蘋果腳步過去。
三人駕駛著機甲,提速往天邊雲繭趕去。十分鍾之後,花眠、小蘋果、弱柳扶風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弱柳扶風甚至臉色蒼白地說:“這一回真是攤上大事了。”
在他們麵前,不,應該說在距離他們約兩千米外,密密麻麻的明蟻獸聚攏起來,它們無一察覺花眠他們的到來。因為,它們全神貫注地注目更遠的地方——詭異雲繭的正下方,仿佛有發著白色光的東西,或許比起說它們正在注目,說它們正在朝聖更加洽淡。
“發白光的是什麼?”明知道利用通訊通道說話,明蟻獸群不可能會聽見,但是小蘋果感受到肅穆的氣氛,不由自主壓低聲音問。
弱柳扶風臉色不發白了,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青色。他嘴上顫抖著說:“讓我看看,讓我看看,讓我算算,讓我算算。”
他在機甲裏,花眠和小蘋果都看不見的地方開始掐指計算,隨著他手上速度越快,他臉色由青變紫,最後忍不住淒厲地叫了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