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姬陽神情複雜,眼神流露出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深幽,“看來,你還是不放心我,無時無刻都在找機會試探我,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對你和陽陽流露過任何惡意。”
花眠表情淡淡,看不清她心裏真正在想什麼。她說:“不錯,你是沒有流露過任何惡意,甚至告訴我很多東西,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這款遊戲的實質。我對這款遊戲一無所知,顯得十分笨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就讓你錯覺地以為我是愚笨的人。我再怎麼無知,也知道什麼叫做反常為妖,而且你還不是一個特別高明的騙子,很多時候無意中就流露一些馬腳讓我發現了。”
花眠直勾勾地看著他,“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接近我們?你有什麼目的?”
君姬陽歎了一聲,說道:“你是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我可以先告訴你,我本來沒打算隱瞞你們,隻不過想要在事情解決之後在告訴你們。”他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如果你提前知道了,意味著你也卷入其中,不能夠置身之外了。這樣,你還要聽嗎?”
“要聽。”花眠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首先,如果君姬陽接下來說的是壞消息,不管她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不覺得自己真的能夠做到毫不相關。其次,到目前為止,這款遊戲已經帶給她太多太多的謎團了,就像撞入蜘蛛洞,渾身裹著蜘蛛網,看似能夠掙脫身上的蜘蛛線,但是卻沒法做到全部清理。她既像是獵物,有像是獵人,獵物獵人身份的轉變卻由不得她掌控,這種感覺讓她十分無力。
君姬陽眉眼低垂,看似在深思或者組織語言,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嘴角噙著古怪的笑意,慢悠悠地說道:“對其他人來說,我可能有很多種身份,不過對於你來說,我身份隻有兩個,就是我是你的男人,陽陽的爸爸。”
花眠嗤笑一聲,她諷刺地說:“你就不能夠說出更靠譜一點的話嗎?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證據呢?”
君姬陽坦然地說:“最直接的證據當然就是親子鑒定,你不相信的話等我們離開之後就可以測試一下。其實如果不是你剛好救了我,我是不知道你們的存在的。對此,我也有疑惑,你是怎樣懷上我的孩子的?坦白說,我對你沒有一絲印象。”
君姬陽說話的時候,花眠一直盯著他的臉,他神色坦然,語氣平穩,看起來說的都是真話。他問,她是怎麼懷上他的孩子的,花眠眼眸下垂,回憶起六年前的事來。
當年,為了考維修師等級資格證,她從土木星去到首都星。她人生地不熟,一不小心就迷路了。這本不是什麼大事,有各種方法能夠回到酒店,但是她並不著急,迷路了就順著感覺隨處走走停停,後來在深巷中見到一間別致情趣的酒吧,好奇心一起,就推門進去了。
酒吧裏頭十分幽暗,隻在吧台上開了一盞小燈,吧台裏頭站著一個男人,拿著白色的毛巾仔細地擦拭光潔的玻璃杯。他見到她,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卻禮貌地拒絕說:“抱歉小姐,我們今天不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