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破很快就意識到,這不是簡單的藥物或者病毒控製。那是什麼呢?
他沒有很快想出原因,但是他知道這件事跟喬治亞·金斯有密切關係。隻是他現在沒有辦法穿過重重人群去對付喬治亞·金斯,隻能夠皺著眉頭身體機械性地與這些人做鬥爭。
一拳,兩拳……
一踢腿,兩踢腿……
剛剛修複好的身體出現淤青,平滑的肌膚崩裂開來,鮮血淋漓……英俊的臉上腫了起來,一邊大一邊小,眼角上方出現血痕,血珠子沁了出來,從眼角滑落,就像在臉上開出妖嬈的紅色花紋。
君不破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疼痛了,就像身體變成硬梆梆的木頭,然後被硬邦邦的石頭砸到身體上。
喬治亞·金斯臉色慘白,他還沒遇到過精神力和身體素質如此頑強的對手。他敢肯定,這個人的真實身份絕對是君家或者陸家或者程家的嫡係子弟,要不然不會有這麼好的精力。想到這裏,他振奮了一下,眼眼鏡也明亮起來。隻不過,這讓他被精神力抽得“幹枯”的身體,顯得更加嚇人。
瓦克斯一直尋找機會要逃跑。他十分同情那個被喬治亞·金斯看中的男人,他也很頑強堅持抵抗。相比起這個男人,他更加留心喬治亞·金斯,有好幾次他佯作被君不破打出包圍圈,借著倒地起來的瞬間眼角餘光觀察他。
在一次又一次的倒地與起來的時刻,他窺見喬治亞·金斯身體的變化——他俊美的五官變得蒼白,繼而變得憔悴,健康的臉色逐漸變成行將就木如老朽,明亮有神的眼睛漸漸深凹進入,感覺變成隻剩兩個眼眶的骷髏。
瓦克斯嚇得不輕,他顫抖得厲害,生怕引起注意。但是,他也明白一個古老的道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心裏暗想:“最好讓他們兩敗俱傷,不,讓他們都去死吧!”想到這裏,瓦克斯興奮地抬眼看著君不破。
這一眼,被君不破看見了。
“咦?”君不破疑惑地看著他,他皺起眉頭。他微微扭頭,看花眠依然昏迷,毫無轉醒的跡象。他第一次沒有顧上她,咬著牙第一次衝入瘋狂的人群,伸手著急要往後退的瓦克斯,拚命地拉著他往花眠身前退回去。
瘋狂人群中的變動,立刻驚動了喬治亞·金斯。他察覺到,除了君不破竟然還有人能夠抵禦他的精神控製。不過,他看到明顯高別人一個頭的瓦克斯,猜到他可能產生了抗體——他以前就沒少對他用精神藥劑以及精神壓製——他現在精神力明顯下降了,精神藥劑的效力持續遞減,讓他掙脫精神控製,也未嚐不是。
瓦克斯嚇怕了。他想起之前自己曾經失去過一段意識,不管是哪位煞神,他都不想沾染。尤其,眼前這個凶人更加讓他恐懼。
他再也不顧忌其他了,猛然出手掙脫君不破的控製。以逸待勞、此消彼長——竟然讓他掙脫君不破的控製。
他一拳把君不破打緊包圍圈,顧不得高興和興奮,忙不迭拔腿往喬治亞·金斯反方向的出口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