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吐了吐舌頭,心道他還真不害臊,給了三分顏色就開染房,嘴上卻道:“兩位孟前輩都是天宸大陸頂呱呱的高手,不知道毒尊前輩這次研究什麼毒藥,會不會很厲害啊?”
醫尊孟離道:“當然厲害了,他不厲害,怎顯得我厲害呢?”
楚涵一步步順著杆子道:“是啊,不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現在趁他不在,你偷偷將我放了,我便算是活著出了孟家大門,你們的打賭便是你勝了。你說是不是?否則前輩稍有不慎,威名盡失啊。”
孟離猛然醒悟:原來這小子是在給自己下套,引誘我將他放了,不過我既診斷出他是百毒不侵之體,又有何懼哉?便道:“不妨不妨,你要相信我。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仙雲山六戊陣中的?是不是想去偷那什麼《五行真仙訣》?”
楚涵道:“非也非也,我本身便是仙雲宗的弟子,否則怎麼會認得六戊陣的出路。倒是你們二人,為何在此?又如何得知《五行真仙訣》的?”
孟離道:“前不久,我們遇上了一個姓淩的,自稱是仙雲宗的護法右使。我兄弟二人與他一見如故,把酒言歡。你知道的,這酒逢知己嘛,千杯少。喝得越多,說得就越多,當我們提到修行之法時,他說什麼天下秘籍莫過於仙雲宗的《五行真仙訣》。我們想向他借來一看,他卻不肯,說要想一睹奇書,除非上得仙雲山。他這言下之意,便是取笑我們上不了仙雲山嘍,試想我兄弟二人號稱醫、毒二尊,何曾服過什麼人?他說上不了,我們偏要去闖一闖,這一闖,就遇上了你。若不是因為你的事情耽擱了,想必我兄弟二人現在已經在仙雲山上與姓淩的見麵了。”
楚涵暗笑,也不知是誰手把手攙扶著自己,求著我帶他們出六戊陣的,現在反倒怨我誤了他們的好事。不過,《五行真仙訣》泄露一事,果真如顧鶴良所料,是因淩宇肅酒後失言所致。淩右使也真是個奇葩,竟然與這倆精神病一見如故。但同時,也徹底排除了淩宇肅居心不良,殺害顧鶴良的嫌疑,那麼除了淩宇肅,又有誰能與顧鶴良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呢?徐道生?《五行真仙訣》和“太清神丹”本來就是他的,他沒動機啊。
楚涵正暗自揣想,孟離卻突然哈哈大笑。
楚涵問:“你笑什麼?”
孟離道:“當日我見姓淩的穿著打扮倒是人模狗樣的,還以為仙雲宗財力雄厚。不想見你這弟子,卻又衣衫襤褸,看來仙雲宗是等級嚴明,尊上壓下啊。”
楚涵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自己被冤枉為弑師奪寶的凶手,並被宗主徐道生打飛一事說了一遍,隻是刻意隱去了在秘洞內修習《五行真仙訣》的部份。
孟離聽後大怒,道:“徐道生貴為一宗之主,怎麼能不辨是非,妄下殺手呢?楚兄弟,他們不信你不要緊,我信你便是了。”
雖然這幾日楚涵被他兄弟二人折騰得夠嗆,但現今聽孟離說相信自己,打心眼兒裏感激,過去的不快和怨恨,倒是消了不少。
二人正談話間,忽然聽到屋內一聲長嘯,毒尊孟津蓬頭垢麵的衝了出來,對楚涵和孟離道:“我成功了!哈哈,小子,快來嚐嚐本尊特意為你最新開發的極品神毒。”
楚涵大驚,暗歎這毒尊還真不是浪得虛名,短短幾天便有新的毒品誕生,撤退便想跑,一時間竟忘了自己四肢仍被青絲鎖捆綁。這一跑,當即便跌倒在地。
孟離一把抓起楚涵,怒道:“你跑什麼?我都說你百毒不侵了,有什麼好怕的?”
楚涵也轉而怒道:“不怕?你自己去嚐嚐,鬼才知道你的診斷有沒有誤呢。”
孟離顯是被楚涵這句話激得麵紅筋漲,頗為不解的質問道:“你的冤案說與我聽,我想也不想就信了。我說的話你又怎能不信呢?豈不是有違朋友之道嗎?”
楚涵道:“你他媽傻呀?你信錯了我,屁事沒有,我信錯了你,就小命不保了。”
倒是毒尊孟津不慌不忙的拽過楚涵,一邊橇開楚涵的嘴,一邊勸道:“不急不急,來,張嘴,啊——對,就是這樣。”說罷咕嚕咕嚕將湯藥全都灌進了楚涵的喉嚨。
被灌得急了,楚涵又不願吞,湯藥梗在喉嚨咽不下去。孟津在他後背上一彈,楚涵“呃”的打了個嗝全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