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南宮千芸在身邊,楚涵不願與北冥教發生衝突,故而與眾人繞道而行。
楚涵問齊靈風道:“靈風姐,你怎麼會突然出現的?”
齊靈風道:“聽說各大宗派聯合起來對付北冥教,我恐你現在的修為不足以應付高手,故而前來相助。”
楚涵又問道:“傅老爺子現在何處?是不是與徐宗主呆在一起?”
他想傅正龍既然是仙雲宗前任宗主傅正陽的同胞兄弟,自然會與仙雲宗同仇敵愾。
齊靈風附到楚涵耳側低聲道:“傅老爺子發現金曜戰神重生體的蹤跡,身在京都。”
“哦!”
嶽晴之死,一度令楚涵歎息世上的紛爭何苦來著,本已萌生回到楚家與父母共聚天倫,平平淡淡過一生的念頭。齊靈風卻在此時提到了戰神重生體,方令楚涵回過神來:原來自己還有如此重大的一項使命!
一隻粗獷的大手從楚涵身後將其拽了過去,楚涵一看,卻是毒尊孟津。
孟津將楚涵拉到身邊,低聲斥責道:“小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是孟二哥說你,做人要知道滿足。你看人家千芸姑娘哪裏不好了?啊?你怎麼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啊?再說了,那白衣女子雖然長得不錯,但年紀比你大好幾歲呢。聽孟二哥的,還是好好對千芸姑娘吧!”
楚涵苦笑道:“孟二哥,你扯到哪裏去啊?我和靈風姐隻是朋友,再說了,我跟千芸,也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孟津撇了撇嘴,道:“你欺負你孟二哥沒有年輕過是不是?一般的朋友,說話靠這麼近幹什麼?人家千芸姑娘不遠千裏,深入不毛之地,就是擔心你的安全,你休要推脫責任。”
楚涵道:“我怎會推脫責任?隻是人家千芸姑娘心中是何想法,我們尚不得而知。或許隻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孟津拍了拍胸脯,道:“這個包在我身上。”說罷又跑到前麵去拉住南宮千芸,一陣嘰哩哇啦,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見南宮千芸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用粉嫩的拳頭朝著孟津一通猛砸。
楚涵一直跟在後麵,盯著南宮千芸的表情變化,心中如小鹿亂撞。突然孟離叫道:“大家小心,我聞到了血腥味。前方定有廝鬥。”
齊靈風仍是一副麵若冰霜的表情,冷冷的對孟離道:“都到了敵人眼皮子下才聞見血腥味,還小個什麼心啊?”
孟離怒道:“什麼眼皮子下?起碼在五百米之外,我們現在繞道還來得及。”
齊靈風冷笑道:“繞道?往哪裏繞?”
孟離指了指西北方向,道:“這邊!”
齊靈風道:“西北方向八百米處有激戰,規模在五十人左右。”
孟離半信半疑,又指了指西南方向。齊靈風又道:“西南方向一千米左右有戰鬥,大概二十人。”
孟離隨即又指了指正南方向,齊靈風道:“正南方六百米左右,有小規模打鬥,兩人正在使用火係玄功,另一人使用水係玄功。”
孟離怒道:“老子就不信了,兩三個人的打鬥,你在六百米外就能感應到,還能辨明所使用的功法。”
孟津也湊上前來道:“大哥,跟她打賭。若真如她所說,我兄弟二人從此再不敢稱醫尊毒尊。若她有差池,便要她拜我們為師。”
楚涵笑了笑,他自然是相信齊靈風的,孟氏兄弟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達到天階六合境。相比之下,既然正南方的打鬥規模最小,便朝正南方去吧。
眾人一路南行,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見一人踉蹌奔行而來。楚涵一看,來者卻是柴貫。柴貫的身後突然駛出兩道赤焰,直擊其後心。楚涵念在柴貫曾兩次與自己出生入死,不忍眼看著他被赤焰擊中,便一躍上前,揮出一道冰牆擋住了那兩道赤焰。
柴貫見了楚涵,欣喜若狂,道:“楚、楚兄弟,你、你又救了我、我一次。”
楚涵伸手指向北麵的北冥教總部,對柴貫道:“你快回去吧,我見不少傷員都回總部療傷,並替換新的教友來前線應戰,我看你傷勢不輕。這裏有我就行了。”
楚涵曾經勸過趙琪,也勸過嶽晴,甚至還勸了褚天波,但沒有一人願意叛離北冥教。他終於想明白,自己瞧得起的既然都是忠肝義膽之輩,又怎麼會臨陣叛逃?所以,他給柴貫指了一條“回家”的路,卻再沒動過規勸的念頭。
柴貫稱謝離去後,忽有一男一女兩名仙雲宗弟子追了上來。楚涵塑起一道水晶牆將其攔下,對二人道:“剛才那人是我朋友,你們放他一馬吧。”
那二人隻顧追趕,一不小心撞在了水晶牆上,被反彈出數米,剛從地上抬起頭來,齊聲驚呼道:“楚涵?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