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出去動墳的時候贏家這宅院是經過精心布置的,可現在入目處全都是一片狼藉,那些本來纏繞在建築上的紅布條散落一地,一些花木也都是東倒西歪的,整個院子仿佛就跟遭受過南方的台風一般。
我和棺材陳對視一眼,剛才贏長賦說的倒是淡定,但瞧眼前這樣子他們那先祖作妖的程度可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雲淡風輕啊,我心中都開始泛起了嘀咕,對於剛才他的保證有那麼一絲絲的懷疑。
贏長賦臉上倒是淡定的狠,招呼我和棺材陳往後院走去。
這一路上瞧見幾個贏家人路過都是一副人心惶惶的樣子,棺材陳還是沒忍住問了下贏長賦剛才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贏長賦並未告訴我們細節,言稱我們隻需要管好棺畫的事情就好,別的就不用我們操心了。
以我對棺材陳的了解,他問這個應該是想幫贏家一把,當然這也不怪贏長賦不識好人心,贏家本身就不是普通的家族,這些事情自己在目前的階段應該還能處理,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人家當然不願意跟我們多說什麼,這要是換一個普通的家族現在估計早就哭著喊著求我們出手幫忙了,那會如此淡定!
贏長賦把我們徑直帶到了這宅子的最後邊的一棟小樓前,然後推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剛一進來便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這小樓的第一層沒有任何的擺設,有的隻有圍繞著牆壁的那一圈巨大的壁畫畫卷,這一副巨大的壁畫也很是簡單,是一副海上日出圖。
“這就是需要陸洋先生臨摹的棺畫了,陸洋先生你可以先在這裏觀摩,等心中有譜了我就帶你去看棺材!”
我皺了皺眉,“贏先生你們是打算幾幅棺材上都畫一樣的棺畫?”
來之前我都已經做好了打一副硬仗的準備,畢竟一次性的揣摩幾幅棺畫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但現在贏長賦竟然告訴我就需要一副棺畫?棺畫這種東西並不是說不可以重複使用,但那一半都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才可以,這種家族式的棺畫往往都是那種套畫,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出棺畫的作用,而全部都使用一樣的棺畫這樣會產生一些不好的效果,家族的後輩子弟當中可能會出現手足相殘的事情!
“不錯,陸洋先生隻需要畫這一副棺畫就好,這其中的關竅我也是知道的,這就不勞煩陸洋先生費心了,我們贏家自由計較!”
贏長賦這話說的相當自信,聯想到之前贏家的種種設計,我心中也有些釋然,這種關乎家族氣運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說不定人家真的有什麼布置呢!不過出於好奇我還是多問了一句。
“冒昧的問一句布置贏先生是打算如何避免出現不好的效果?”
其實我問這一句就有些逾距了,就連棺材陳聽了都側目瞧了我一眼,在陰行中大家對於自己的傳承都是看的很重的,是非常忌諱別人在詢問自己的秘術的,但我實在是架不住心中見獵心喜的心情。
贏長賦笑了笑,“這恐怕就不能跟陸洋先生你細說了,事關一些秘術,還望陸洋先生諒解!”
我就知道,我跟贏家沒什麼交情人家肯跟我說才怪,平心而論換做是我別的話別人問我一些涉及到棺畫根本的秘術我自己估計也是不會說的。
“無妨,倒是我這問題本就不該問,讓贏先生難做了,我現在就開始揣摩這棺畫的真意,隻有一幅畫的話估計時間也不會太長,如果贏先生無事的話在這裏等等也行,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先去忙。”
贏長賦看了下手表,“我這邊還真的有些事情要忙,陸洋先生就先留在這裏揣摩棺畫的真意吧,我一會兒就過來,如果你們先弄完我還沒回來可以打電話給我!”
我和棺材陳目送贏長賦離開,棺材陳摸著沒有胡須的下巴道:“小陸子有些奇怪啊,這贏家分明就是懂得棺畫的,而且看樣子應該在棺畫一途上還有些造詣,怎麼還找你來畫!”
“其實這也沒什麼,棺畫這一行中也有忌諱,就是後人不給自己的先人畫棺畫,不過從之前贏長賦來找咱們拿出來的那塊木牌來看贏家應該是有些棺畫的造詣,但是估計能畫棺畫的人已經沒有了,這一行也不是誰都能學的。”
棺材陳衝我翻了個白眼,“小陸子你這是在自我標榜麼?什麼時候你也學的如此臭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