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飛速跑向了張老伯家,心中不斷呼喊著。
此時,在張老伯家中。
大門被一腳踹開,闖入了一群穿著盔甲的不速之客。
聽到聲響,張老伯,張琪和正在修補屋子的張信從屋裏趕出來,一看到眼前這些人,張老伯大驚道:“各位軍爺,今年的稅我們可交齊了。”
突然,眾士兵從中分開了了一條道路,一個瘦小的人影出現在了張家人的眼前。
張老伯賠笑道:“孫亭長,您可來了,我們家今年的稅可都交齊。”
“我不是來催稅的。”孫亭長不耐煩道。
“那是?”張老伯疑惑地問道。
“張老頭,今年,好像到你家服徭役了吧。”孫亭長奸詐地笑道。
“啊?”張老伯問道,“上一年是村頭的老王家,今年應該是輪到老李家才對啊。孫亭長,你可這是貴人多忘事啊。”
“今年輪到你家沒錯,老李家的那兩個兒子,去年一個摔斷了腿,一個摔斷了手,不能工作,所以就輪到你家啦。”孫亭長冷冷地說道。
“不對啊,孫亭長,昨天我還看到他家那兩個小夥子活蹦亂跳的,哪像摔斷了手腳的樣子?”張老伯疑惑地問道。也就是張老伯為人樸實,看不出孫亭長已經收到了某些人的好處。
“嘿,到底你是亭長還是我是亭長,服徭役的事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孫亭長已經有點生氣了。
“嗬嗬,您說了算,您說了算。”張老伯趕忙鞠躬道。
“哼,看你態度還算好,本亭長就不跟你計較了。今年,你們村要招三個去修長城,三個去當官奴,我已經招好了兩個修長城的和兩個去當官奴的。你家正好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正好哥哥去修長城,妹妹去當官奴。不過,妹妹倒長得十分水靈,要是運氣好,還有可能去宮裏當差,這可是好差事啊。”孫亭長滔滔不絕地講下去,卻沒發現在一旁等候的張老伯,張琪和張信已經臉色慘白。
“亭,亭長,這家裏不可以沒有人來耕地,琪兒又太小……您要是硬要招徭役,不如把老漢抓去吧。”
“爹,爹,這怎麼行麼,要服徭役就讓兒子去吧,您老都那麼大歲數了,那承受得了啊。家裏少了我不要緊,不是有小妹和劉公子嗎?”張信緊忙攔下張老伯。
“不要啊,爹,三哥。琪兒隻是個女子,沒什麼用處,要抓就抓我好了。”張琪急道。
“夠了!這麼吵,煩死人啦!你們沒聽清楚我剛才說什麼嗎?哥哥妹妹都要去,要是換的話,張老頭,你隻可以換一個!”孫亭長盛氣淩人道。
“亭長,你就看在老漢看在你長大的份上就行行好吧,那徭役和官奴能活下來的人很少。就讓我老漢帶他倆去吧!”張老漢跪在地上乞求道。
孫亭長兔死狐悲地擠出了兩滴假惺惺的眼淚道:“張老伯,不是我不通情理,大家素常鄉裏鄉親的,我也不願意看著鄉親們受苦受累,去服那該死的徭役和去當那可憐的官奴,可是你也要了解我的苦處,要是大家都這樣以一換二的話,那掉的可是我的腦袋啊。”孫亭長頓了頓,把語氣變了繼續道:“那就對不住啦,都給我帶走!”
孫亭長話音剛落,眾軍士就一起上前將張信兄妹二人壓了出去。
張老伯眼見急了,就急忙抄起地上的一根掃帚向孫亭長打去,口中:“孫二狗!沒想到你小時候老漢對你那麼好,臨了我卻養了一隻白眼狼,反咬了我一口。你把他倆抓走了,老漢也不活了,跟你拚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