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說,“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有很多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相祖彥!我再說一遍,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做什麼我很樂意!”他說,“我毫不介意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你卑鄙——”墨語打斷了他的話,克製著幾乎要爆發的狂怒。
“我總比某些人把什麼都隱藏在心裏不表現出來,強得多。”他接著說,“你也不必對我這樣嚴厲,你對某些事情的顧慮這樣認真,對某些事情的顧慮又那樣毫無顧忌,你應該知道什麼才叫卑鄙!”
他這幾句話一出口,墨語臉上就露出那種以前和他接觸時從未有過的表情,臉上的肉不停地抽搐著,然後用眼睛瞪著他。他那掩藏著一切心事的奸笑死板地固定在他寬闊,光滑的臉上。
墨語感到自己討厭極了,他那種神秘莫測的虛偽,為自己不惜降低身份討好他陪他散步而感到羞愧。墨語開始心煩意亂,以致下麵的話已到唇邊卻說不出口,接著就扭轉身背對著他,不說一句話。
墨語開始鄙視自己,即使想到這樣委曲求全是為了一切的疑惑,是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為了忠誠於自己的愛,自己也不能因此獲得絲毫的寬慰。畢竟和悅菲的那個約定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可能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可是他剛才說出來了。
兩人都開始沉默了,像這樣痛心疾首、不顧一切、最激烈地用語言輕視對方,一反他們的常態。既違背了她的本性,也完全違背了他的性情。剛才他和她說的那些話,在粗暴蠻橫的表麵下肯定還隱藏著另一層意思。那些話裏還含有一種誤解的侮辱的成分,墨語感覺此時雖然完全不理解,但是,即使是置身於局外的人也能看出來,她臉上已經很清楚地留下了受辱的痕跡。
祖彥已經開始向她靠近,兩隻堅硬的手已經開始慢慢抓緊她的肩膀。他已經開始抓住她的手,湊近他那惡毒的唇邊。
墨語感到以前她是從來不曾體會到他是這樣可怕。那種看來是無害的親昵態度,墨語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冷了。仿佛受到一個男人給自己的最令人難堪的侮辱。墨語盡量不讓他看出自己對他的厭惡心情——勉強陪著笑——她曾經一向極度鄙視婦女的欺詐行徑,這時自己卻象她們當中最卑賤的一樣虛偽。
祖彥此時繼續盯著墨語的臉,當時墨語再也無法含羞忍辱地克製住自己了,想著自己畢竟是一個有著自尊心的人。她忘記了她手上的金表,她剛才還打算告訴他,但是沒有必要了,她抬起那隻戴著金表的手腕,猛地對著祖彥打過去!
當墨語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個寬敞漂亮的屋子裏,周圍站滿了人,隻聽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說,
“大少奶奶,她醒了?”
墨語聽到這句話,覺著她可能是指自己了,剛才不是在河邊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隻見那個被稱作大奶奶的說道,
“隻打了她一巴掌,就暈死過去了,這樣的裝死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