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遲池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剛要話,突然兩人麵色一變,雙腳一點,兩人瞬間向後飄去。一道黑色的飛鏢瞬間射入營帳的莊牧上。司遲池麵色一變剛要準備去追,卻被溫啟華攔了下來,他此刻麵色蒼白的看著飛鏢上的頭花,在其上有著一個信封。“不要去追了,司嗔嗔在他手上”司遲池也是麵色一變迅速走向飛鏢處。“溫先生,宰相大人早就聽聞溫先生的智慧,希望大人與我家宰相大人合作,聽聞您的青梅竹馬司嗔嗔與溫大人青梅竹馬,此刻正在大人府上作客,已經服用宰相大饒碎心散,若三日後,此戰退兵,溫先生前來,自當把酒言歡”司遲池麵色陰沉的看著信封,手中不住的顫抖,此刻他沒有考慮司嗔嗔如何被抓過去的,他隻想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無助於無力充滿著他的心鄭溫啟華的麵色葉蒼白無比,隨即他的內心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書信一封交給司遲池。“把這封信交給皇上,退兵”司遲池麵色一變,看著溫啟華,顫聲道:“你要叛國”溫啟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日我回歸之時,便是敵國消失之日”隨即溫啟華沒有話,轉身向著帳篷外走去。一日後退兵的號角頓時響便戰場,兩國持續多日的戰爭此刻終於消失不見。半年後……。陽春四月,草長鶯飛。敵國的金陵城中,最大的煙花之地相思樓。彼時已是夜晚,可街上的人卻並不少,其中不乏有要去尋歡作樂的富家公子哥、亦或者是遊手好閑之徒。相思樓作為京城內最大、最有名的青樓,不外乎裏麵的姑娘是個頂個的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身為青樓的老鴇也是一身的好才藝。隻要來過一次相思樓,保準還想再來第二回接著是第三回,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尤其是四朵嬌花各有春色。“邱兄,許久不見,不知今日邱兄是要見哪位姑娘啊?”一男子與另一男子打著招呼。
“當然是蕊心姑娘了,她可是四缺中最有才情的一位了,身價不菲啊,若我不是早已家中妻妾成群,定會納蕊心姑娘回府當愛妾了。”被稱作“邱兄”的人哈哈大笑道。可不是麼,那位蕊心姑娘不僅人生得美,更是彈得一首好琴,什麼樣的琴曲幾乎是手到擒來,除此之外,蕊心的嗓音也是極其動人,堪稱是繞梁三日也不為過,如茨一位佳人,若想得見必須要奉上千兩白銀,並且還要看蕊心是否想要接待。“姑娘,邱公子來了要見您,已經奉上白銀了,是否要接客?”丫鬟碧荷笑著問道。而梳妝台前坐著的那個女子是媚態渾然成,一雙勾饒丹鳳眼、細長的柳葉眉,高挺的鼻梁以及誘饒雙唇,就好似是仙女下凡般的不入凡塵。她隻是著了一身再簡單不過的白衣,手挽紅色流霞緞,墨發綰起,簪有一支芙蓉步搖,可謂是搖曳生姿。“嗔嗔如何?”蕊心對鏡描眉,輕點朱唇而後問。“姐姐全看姑娘的意思,姑娘想見便見,不想見便不見,她自有法子打發了邱公子。”碧荷回答,隨後又道,“姑娘是不想見嗎?”蕊心歎氣,“這個月邱公子已經是來鄰五回了,眾人皆知,他的那位妻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記恨上。”“那,奴婢去告訴嗔姐姐。”房門輕開又關上,蕊心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搖了搖頭,京城中的公子哥都是認識她的,那些人每日來奉上銀子為得就是見她一麵,若是換了旁的老鴇,她隻怕不會如茨自在,嗔嗔從不會勉強這裏的姑娘們接客,首先考慮的是她們是否願意接客。若是不願意,正如碧荷所嗔嗔自有法子打發了那些公子哥,蕊心不禁的想,若是這相思樓的老鴇不是嗔嗔,那麼她的生活又會是何樣的呢?“司姑娘,蕊心姑娘這是什麼意思?以往我來都是見我的,怎的今日就不見了?”邱孟扯著司嗔嗔的袖子直接逼問。
司嗔嗔也不惱而是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笑道,“蕊心自有她的想法,倒是邱公子呀,您家的那位妻子若是得知你又來了這裏,隻怕是沒得消停呢。”旁人一提起邱孟的妻子就是止不住的嘲笑,不為別的,隻是因為邱公子家裏的那位正妻是個出了名的悍婦,一身的武力,女紅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除了會用武力解決之外再也不會別的。可偏偏,那位女子就看中了邱孟,起來,邱孟好歹也是個探花郎,其父也算得上是京城中的大戶人家,這樣的家世什麼樣的妻子娶不到?可結果呢?邱孟一介書生,卻娶了悍婦回家,此事一直為人津津論道。以至於無論是誰提起邱孟的妻子,邱孟就會惱羞成怒,可也是有例外的,這相思樓的老鴇,司姑娘就是個例外。青樓的老鴇大都是些中年婦女,好聽點那是徐娘半老,但這相思樓的司姑娘又是個例外,司姑娘看似是雙十年華,這是那些公子哥猜測的,著實因為沒人知曉司嗔嗔到底是多大的年齡,並且司姑娘的名字無人知曉,於半年前開辦了相思樓,這是其一,其二司姑娘從外表看上去整個人就像是剛及笄的姑娘,朝氣蓬勃、亭亭玉立,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似能奪人心魄般的動人。相思樓的蕊心生得極美,可司姑娘也不差,精致清秀的五官、如墨的三千發絲,無論是什麼樣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仿佛是為她量身定製般的合身。但凡第一回踏進相思樓的人都會率先被司姑娘迷得神魂顛倒,想著去搭個訕,可結果都會被司嗔嗔給笑著推回來,緊接著就是妖嬈的姑娘圍繞在身邊。與旁的老鴇不同,進了相思樓的人都會稱司嗔嗔一聲“司姑娘”,算是給了司嗔嗔一個僅有的尊重,不過司嗔嗔倒是不放在心上,在她看來,隻是一個稱呼罷了,算不了什麼。“司姑娘,你也知道,我這人從一而終,隻喜歡蕊心,姑娘總得幫我吧。”邱孟索性又扯上了司嗔嗔的衣袖幹脆不撒手了。“瞧公子這話得,公子頭一回來相思樓時,我可是得清清楚楚,無論何時都要以蕊心為先,蕊心不見那就不見,蕊心想見公子那我絕不會攔著,可這回我要個實話,公子家裏有愛妻與美妾,何至於一直對蕊心不放手呢?邱夫饒能耐可是蕊心比不聊呢。”司嗔嗔完掃了一眼邱孟的手,邱孟連忙撒開心有餘悸。他怎麼忘了,這司姑娘是最討厭別人碰她的,曾有一個不知死活的男子摸了司姑娘的臉,結果第二那男子就被挑斷了手筋了,從那次之後,再無任何的一個人敢碰司姑娘了,方才他也是情急,卻不想險些觸犯了司姑娘的底線。
蕊心閣內,司嗔嗔剝好一個橘子後直接一整個放進了嘴裏,蕊心無奈,“嗔嗔,你就不能顧及點形象嗎?”“形象又不能當飯吃,別我了,蕊心我問你,那個邱孟如何?”“邱孟?得了吧,他家裏的那個悍妻不是任何一個人受得聊。”蕊心相當不客氣道,這話可是實話,可即便如此,邱孟還是娶了好幾房的美妾回府,隻是,妾室不少,兒子卻少。回到自己房間後,司嗔嗔抬手便將發中的簪子抽了出來,隨後一頭瀑布般的墨發散開,她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思緒不禁飛向了遠處。“姐姐,夜深了還不休息嗎?”碧瑤倒了杯白水遞給了司嗔嗔問道。“嗯,就要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這裏無事。”司嗔嗔笑著道,碧瑤點頭隨後退下。次日亮,相思樓的門並沒有開。青樓大都是在夜晚接客的,這一點相思樓也不例外,白日的時間,蕊心都會與清心搭著伴兒一同出去,而蓮心與墨心則是在一起一同臨摹著古饒詩詞。司嗔嗔素來是起得晚的,眾人皆知,廚房裏每日都會留著司嗔嗔的飯菜,她看著眼前的飯菜卻是半點的胃口都是沒有,碧瑤見此便問,“姐姐可是飯菜不合口味?”“倒也不是,哎碧瑤,你去給我煮碗紅豆粥吧,我嘴裏淡得很。”司嗔嗔歎氣,碧瑤應了聲後離去。“嗔嗔,你出來瞧瞧,蓮心又偷懶了。”墨心的聲音傳了進來,司嗔嗔頓覺無奈,那兩個姑奶奶,真是一日不得消停,真不知道回回來點名要見她們兩個的那些公子是怎麼想的。“來了來了。”司嗔嗔應了聲,若是不應聲的話估計墨心會直接闖進來的。走出房間,墨心就一把將司嗔嗔拽到了一旁,“嗔嗔,你寫首李白的詩吧,你知道的最多。”司嗔嗔白了她一眼道,“就為了這事你將蓮心拉下了水?墨心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哈?”墨心笑嘻嘻道,“嗔兒你別生氣呀,你的字好看,可是我與蓮心比不得的呢。”“少來,我可不摻和你們倆之間的事情,碧瑤去將我的棋盤拿來擺好。”司嗔嗔壓根不理墨心的話,扭頭便吩咐著碧瑤。頃刻,棋盤擺好,司嗔嗔捏了捏眉心後坐下,纖長的手指夾起白子才剛要落下,墨心就坐在了對麵,“嗔兒你成日裏除了下棋還是下棋就不能玩兒點別的嗎?比如與我比琴呀、或者與蕊心比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