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麵對的，終於還是來了……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林若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所以，你所謂的嫂子……就是你自己？”
頭垂得更低，緊緊咬著唇。良久，才擠出一個字：“是”
“你什麼時候結婚的？”他又問。
“你昏迷後的兩三個月吧。”
兩三個月……男人自嘲地笑了，眼眶微紅。他還以為她有多愛他。結果，也不過如此……
“你是自願的？”他閉上眼睛，想要阻止溫熱的液體從眼眶流出。
也正是因為閉著眼睛，所以他沒有看見他問出這個問題時林若纖明顯的顫抖以及她眼裏閃過的心虛。
“對。”咬出這個字的時候，她隻覺得胸口針紮一樣痛。手指緊攥成拳，指甲狠狠的掐進肉裏。
趙鑫鵬的狀態也麼有比她好多少。“我說過，這段時間裏就算你真的愛上別人我也不會怪你。你為什麼要騙我？”他喃喃地問，眼神空洞的讓她心口又是一陣緊縮。強撐起來的鎮定差點崩塌。
深吸了口氣：“鑫鵬，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愛他嗎？”他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
沉默半晌，啟唇。“愛！”逼著自己說著違心之論，隻為了讓他能夠徹底放棄她。
剜心的絕望終於將僅存的理智扼殺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毀天滅地的怒火
他不顧一切地上前，狠狠扣住她的肩膀，仿佛一隻受傷的野獸大聲咆哮：“林若纖，你愛他？你真的愛他？那我是什麼？我到底是什麼？”
不愛他為什麼要照顧他這麼久？不愛他為什麼要任由他白日做夢而不點醒他？不愛他為什麼不直接讓他死了算了！
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力氣好像也跟著變大了。林若纖隻覺得肩膀快要被他捏碎，忍不住吃痛地皺起眉頭。
“你……你是我的朋友。”她忍痛說：“很好的朋友。”
“朋友……”他呆呆地重複。手不自覺的鬆開。移動腳步緩緩在床邊坐下。“既然是朋友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清楚？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對我，對你丈夫都不公平！”
“鑫鵬，我……”想要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住嘴。
“算了，沒關係。”等不到她開口，他扭過頭，不再看她。“你走吧。”走地遠遠的，回到你那有錢的丈夫身邊！
林若纖深深地望著他。仿佛這是最後一次這樣看他。
從今往後，他們將成為茫茫人海中的路人。
“怎麼還不走？”他冷漠的聲音傳來。
“對不起，鑫鵬。”事以至此，再不舍，他們也隻能這樣了。收回視線準備離開。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我真替你丈夫感到悲哀，娶了你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嗬嗬，林若纖苦笑。並沒有替自己辯解。如果這樣想能讓他好過的話那也值得了。
努力不讓自己泄露一思情緒。她轉身，一步一步離開病房，離開她曾經最美好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