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璿穎輕笑一聲,轉回身看向墨璟昊。
“不是你跟我慪氣嗎?你狠狠地咬了我一口,然後就消失了一整個晚上,如果是我跟你慪氣,走的人就是我了。”她不滿地嘟著嘴,嘴唇上的傷口分外明顯,剛才喝粥又被燙了,如今顯得更加紅腫。
他看著她唇上的齒痕和紅腫,眼裏有心疼,抬手以指腹輕觸碰上她的唇。
她疼的直吸氣,身子往後仰,以躲開他的手觸碰。
“疼。”
“璿穎,對不起。”他歉意地看著她,昨晚他沒克製住,隻是想讓她銘記自己的堅決,咬的力道過重。
她擺手,滿不在乎地衝他道:“算了,我原諒你了,大人不計小人過。”
墨璟昊哭笑不得,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聽到父皇在亭子裏衝他們喊話。
“好了,你們兩個別站在那裏說話了,都進亭子裏來。”
她吐了吐舌頭,和他相視一眼,在他的牽領下,朝玉霄亭走去。
玉霄亭裏升起了多個暖爐,雖然四麵透風,但進了亭子仍然很暖和。
莊欣柔不知何時也進了亭子,此刻正安靜地坐在墨玄銘的身邊,樓璿穎注意到她放置在腿上的拳頭緊握著,指節都泛了白,可見她隱忍的恨意有多深,臉色雖然很平靜,但紅唇卻始終咬著。
剛才墨璟昊追出亭子那一刻,對莊欣柔而言是個極大的打擊,她被無情的阻擋在亭子外,可他卻因為樓璿穎的一句話而緊張地追了出來,他的一顆心已經全部係在樓璿穎身上了。
為什麼?他真的完全忘記了她嗎?從小到大,他對自己的關心難道都是假的?
“愛妃,你的臉色還是這麼蒼白,身子還沒有恢複怎麼就跑出來了?吹了風病更重了怎麼辦?”
莊欣柔沉浸在自己的哀思中,連墨玄銘對她說話都沒有聽見,直到一旁的吳公公提醒了她。
“柔妃娘娘,皇上和你說話呢,問你身子還沒恢複怎麼跑出來了,風大病更重了怎麼辦?”
莊欣柔回神,扯了扯嘴角強顏歡笑:“皇上,臣妾沒事,這幾天都臥病在榻,躺得不舒服就想出來走走,正巧看到皇上在玉霄亭裏,就想著過來跟您請個安。”
“嗯。”墨玄銘在心裏歎氣,怎會不知道她的真正心思,要不是他已處在風燭晚年,又怎麼會願意自己的女人心裏惦記自己的兒子,簡直是胡扯,雖然這個女人起初是他陰差陽錯從璟昊手裏搶奪過來的。
如今,他隻能睜隻眼閉隻眼,全然當作不知情。
“璟昊,璿穎,朕看你們倆感情不錯,到底在別扭什麼?為何不肯把婚事辦一辦?”墨玄銘端起茶喝了口,不解地看向坐在對麵的墨璟昊和樓璿穎二人。
墨璟昊看了樓璿穎一眼,見她抿嘴不語,無奈地歎氣:“父皇,這事等她點頭再說,不急。”
“璿穎,璟昊剛才還跟朕說著話,卻因你一句話追了出去,他這麼在乎你,你還有什麼不滿的?你是樓愛卿的嫡女,身為丞相,他為軒墨王朝操勞了這麼多年,朕要對他有所交待,總不能讓你一輩子無名無份地跟著璟昊吧?你不嫁,難道更想眼睜睜看著璟昊將來娶別的女人當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