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昊深夜帶著樓璿穎趕回璟王府,兩人一下馬車直奔北院的穎月居。
穎月居外把守了眾多侍衛,見他們出現,全都跪下行禮,連暗夜都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王爺,侍衛一到他們就急著逃跑,抓住了兩名刺客,卻都服毒自盡了。”暗夜指了指從院子裏被拖出來的兩具黑衣屍體,向墨璟昊稟報。
墨璟昊停下步子,往屍體方向看去,身旁的樓璿穎卻等不及衝進往院子裏衝進去了。
“有查清刺客的身份嗎?”
“沒有,沒有留下任何標記,連使的刀劍都沒留下線索。”
墨璟昊眉頭深鎖,望著那屍體一會,抬步往院裏走:“這事一會再說。”
樓璿穎衝進屋子,一床一榻各躺著恬兒和月離,而越楚背對著門口方向正坐在榻邊上,輕執起月離的手,聽見身後傳來動靜,他立刻鬆了手,將月離的手放回了被子裏。
她看見了,可這時候根本沒有心情調侃打趣他,先是往恬兒躺著的床那頭跑過去。
恬兒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地昏睡著,那輕微的呼吸聲讓樓璿穎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不少,可看著向來好動多話的恬兒如今這麼憔悴的躺著,她心都揪疼了。
她在床邊坐下,小心地掀開了被子,隻見恬兒腹部上纏了厚厚的布條,剛包紮好的傷口還是染了血。
“恬兒……”刺客肯定是衝著她來的,恬兒隻是小小的丫鬟,月離也剛從冰蛇島出來不久,根本沒跟人結仇結怨,都是因為她,她們今晚才會遇刺。
“璿穎,別擔心,她們不會有事的。”越楚輕聲安慰著她。
墨璟昊踏進房門,看到了坐在床邊抹眼淚的她,心一緊,他又看到她落淚了。
她自己受再重的傷都不曾哭過,那次救下莊欣柔,她半死不活整整躺在床上十天不曾掉一滴淚,被莊欣柔推下湖,又被熹妃帶去熹樂宮折磨,他在宮外巷子裏找到她,她一身傷痕依舊沒有哭,可她卻看不得身邊的人受傷。
他走上前將她擁進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
他對自己的承諾始終沒做到,在他的身邊她依然不斷受傷,就連她身邊的人也在受傷……
“璿穎,別哭,我跟你保證,終會讓這些傷害她們的人付出代價。”他扶著她的雙肩,緊盯住她的眼睛向她保證,見她眼角沾淚,拿了她的帕子輕柔地替她擦眼淚。
“嗯。”她應了聲,吸了吸鼻子,又朝萬俟月離走了過去。
“越楚,月離的傷怎麼樣?她的臉……”樓璿穎看到,月離的臉上有一道傷痕,塗了藥膏,可從那傷口的長度來看,傷得應該不輕。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臉蛋,是她把月離帶出島的,若毀了容,她這輩子都難辭其咎。
“她還好,雖然傷口比較多,但都是皮外傷,她也撐到侍衛趕到才昏過去的,臉上的傷也不礙事,劍劃得不深,我有藥能讓她複原,璿穎,你放心吧。”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可看著昏迷不醒的她們,她心裏還是很難受,“越楚,她們什麼時候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