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急忙打開手電,環顧四周,卻根本沒有發現周成。
但是由於剛才周成的槍聲,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不知道剛才這裏到底放生了什麼,能夠迫使周成開槍。
我們剩下的四個人,決定分開向不同的方向搜索。我們兩兩一組,二叔和文墨一組,我和元宵一組。
臨走之前,二叔掏出兩個熒光棒,用手一掰,瑩綠色光就亮了起來。二叔把熒光棒扔在地上,“咱們以這裏為起點,一會兒不管能不能找到周成,全都返回這裏集合,如果遇到危險,就大聲呼救,然後向這裏撤退,明白了嗎?”
我和元宵點了點頭,表示完全理解。二叔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我倆,“你們兩個經驗還是有些不足,遇到任何可以的情況,馬上離開,不要妄動。”
我覺得二叔有點嘮叨了,連連擺了擺手,“行了二叔,我看你都快成二嬸了!”元宵也在旁邊附和著點了點頭。
“嘿,你們兩個臭小子!”二叔瞪了我一眼,“你們兩個別光顧著扯淡貧嘴,記著幹正事!”
我和元宵縮了縮脖子,二叔對我們還真是了解,我們到了一起,這種情況還真是很有可能。
我們隨口應付了二叔兩句,就與他們分開行動。
我和元宵走在墓室中,剛開始還能看到二叔他們的手電光,但是隨著我們之間距離的拉大,很快我們的周圍變成了一片漆黑。
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和元宵在祁連山的時候,想想我們那個時候,那麼詭異的地方我們都闖過來了,這裏更不算什麼了。這種自我催眠的想法,讓我的信心倍增。
我們發現這件墓室,大小以及建造材質和上麵的影殿差不多。我們走了不遠,就又發現了一根石柱。而這根石柱和我們在影殿看到的大不一樣了。
石柱采用三層結構,柱礎、柱身以及頂端的承露盤,這是最常見的一種石柱形式,柱礎作為底座基石,也是最接近人視線的部分,曆來都被雕刻的很精美。這裏的柱礎上雕刻的是臥蓮紋再配上一些鳥獸。
柱身則比較簡單,就是一些豎紋貫穿始終。在石柱的頂端是一塊圓形的石板,我們稱之為承露盤,在承露盤與柱身的連接處,雕刻著四隻小獸,具體雕刻的是什麼,已經看不清楚了。
在石柱的下麵仍舊有一個燈奴,看到這個我的心裏有些遲疑,我隻希望不再是影殿裏那種詭異的形象就好。
好在這裏的燈奴造型比較正常,看起來就像著名的長信宮燈那種造型,人物造型看起來挺麵善的,讓我們看起來心裏舒服一些。
在經曆了影殿裏的種種反常情況之後,看到這些符合常理的東西,竟然讓我感覺到無比的親切。
元宵用手電仔細的照了照麵前的燈奴,最後竟然趴倒了地上,“我得好好看看,這裏麵會不會也藏著什麼蟲子。”
我倒是覺得應該不會有了,就對元宵說道:“以徐福的自負的心理,一種把戲是不會使用第二次的,況且,這裏是真正的墓室,如果這裏也用蟲子的話,難保它們不會爬到別的墓室,甚至是去主墓室裏破壞東西,那就得不償失了,自己設置的機關毀了自己的墓,那不是瘋了嗎。而且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影殿裏的那些甲蟲攀爬能力並不突出,咱們爬上石柱,它們就無計可施,這些甲蟲隻是個頭很大殺傷力強而已,咱們有了經驗,就算再遇上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了。總之,咱們的注意力別被它影響,而忽略了其他的危險。”
元宵朝燈奴的身下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我就是不看一下,心裏就不踏實。想想那些蟲子我就惡心。”說著,元宵就要起身,可他忽然間就是“哎呦”一聲。然後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你丫別瞎鬧!”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你TM有病吧!誰有心情跟你鬧,你當今天是正月十五啊?”
元宵皺了皺眉頭,“那你丫拍我屁股幹嘛?”
我瞪了他一眼,“我怎麼那麼喜歡你呢!我還拍你屁股?我給你個大嘴巴得了。”
元宵“切”了一聲,沒再理我。於是我們繼續向前搜索。可是我們沒走幾步,旁邊的元宵又是“哎呦”一聲,然後,轉頭看向我。
我也看了看元宵,“你又怎麼了?”
元宵直直的看著我:“你丫又打我幹嘛?”
我對於元宵這種低趣味的玩笑,實在是有些反感,“我說你能不能別鬧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沒想到元宵也是一臉嚴肅,“對啊,你丫鬧什麼!成哥現在下落不明,我真的沒有心情跟你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