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驚訝不已,如果說我身後的人是二叔的話,前麵撲倒元宵的人應該就是文墨,那麼前麵熒光裏的那個人影是誰?難道是周成?可是看起來又不太像。
可是就算前麵的人是周成,他們這麼緊張兮兮的做什麼。我掙紮著想轉過頭去看看我身後的人的樣子。
二叔察覺到了我的意圖,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把手鬆開,你不要出聲。”
我趕緊點了點頭,然後二叔慢慢的鬆開了按住我的手,我轉身一看,借著微弱的綠光,我看到在我身後的果然就是二叔,我盡量把聲音壓得很低,“二叔!你這是幹嘛呢!”
二叔對我擺了擺手,指了指熒光棒的方向,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個人已經站了起來,仍舊背著一個背包在熒光棒周圍走動,隻是他的動作有些僵直,就好像喝醉了酒一眼。這個黑影慢慢走到我們下來的那根繩子旁,用手抓住,開始搖晃。
我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原來剛才搖晃繩子的竟然是這個黑影。
我指了指那個人,輕輕的說道:“是周成?”
二叔點了點頭,隨後卻說了一句,“不完全是。”
我一下就懵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不完全是。我非常疑惑的看向二叔,二叔卻擺了擺手,指了指前麵的文墨。
隻見文墨從包裏掏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我隻聽到“呲”的一聲,然後一個東西就被文墨,以一個弧度很大的拋物線扔了出去。
我看到一個亮點在空中劃過,我馬上明白了那是什麼,那是一個冷焰火。
冷焰火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熒光棒旁的那個黑影的腳下,那個黑影身形突然頓住了,低頭看著那剛剛落在腳下的東西。
而就在這時,冷焰火爆開了,強烈的白光,一下子把周圍照的亮如白晝。而我們也一下子看清了那個黑影的真麵目,一瞬間,我被震驚到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
那個黑影就是周成不假,但是他背後背著的,並不是什麼背包。而是一個長滿黃毛的人形的東西,在冷焰火強烈白光的刺激下,那個東西呲著尖牙,示威一般對著我們的方向,淒厲的叫了一聲,而那張慘白的大臉,讓我感到頭皮一麻。
很快,冷焰火的光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緊接著,熒光棒就是一黑,於是整個墓室都完全黑了,沒有一絲光亮。
就在這個時候,文墨和二叔打開手電,快速的向剛才黑影所處的位置跑去,我和元宵緊隨其後。而我們跑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就看到地上趴著一個人,而他背上的東西卻不見了。
我們趕緊上前,把他翻了過來,這個人果然就是周成,隻是此時他已經昏迷不醒了。元宵拍了拍周成的臉,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可是周成卻沒有任何反應。
二叔拍了拍元宵,讓他不要白費力氣了,然後再次把周成翻了過去。文墨輕輕拉下周成衣領,露出下麵的後脖頸。我們赫然發現,兩個紫紅色的血泡長在他的肩胛骨偏上的位置。
文墨伸手掏出了自己的短刀,用刀尖輕輕一挑,血泡中就流出了一股黑血。待黑血放淨之後,文墨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小鐵盒。打開之後,我看到裏麵是一些灰色的粉末。文墨取出一些倒在鐵盒蓋上,然後又打著火折子,在鐵盒蓋的下麵輕輕的烘烤,待到粉末飄出縷縷青煙的時候,文墨收起火折子,然後對我們說道:“壓住他,不要讓他亂動。”
盡管我不知道文墨要幹什麼,但是我還是按照他所說的,死死的壓住了周成的兩條腿。等到我們都準備好之後,文墨用刀尖挑起一點點灰色粉末,輕輕的灑在周成背後的血泡上,瞬間,周成的整個身體劇烈的抖動了起來,身體強烈的扭動,我們三個人幾乎壓不住他。我咬緊牙關,用盡全力的壓住他。一番折騰下來,我被累的滿頭大汗。
而周成也漸漸的不再掙紮扭動,那兩個已經癟掉的血泡,在漸漸的變幹同時升騰起一股綠色的氣體。
我和元宵對視了一眼,這個場景對於我們兩個來說,其實並不陌生。
我問文墨這是在做什麼。文墨告訴我,就是因為剛才周成背上的那個東西,使得周成中了毒,被那個東西控製了。而那兩個血泡就是那個東西向周成體內注入毒素的傷口。而剛剛使用的那些灰色粉末就是紫檀香灰,它可以把傷口內的毒氣驅散分解掉,剛剛那陣綠色的氣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