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墨的話,以及他有些急切的神情,盡管還沒弄清楚狀況,但是我仍舊狠了狠心,忍痛將舌尖咬破了,強烈的疼痛讓我的眼前一陣恍惚。我的心中卻有些奇怪,這一下雖然疼,但還是不至於疼暈吧,我直覺的眼前一黑,在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眼前仍舊是漆黑的墓室,隻是出了我們幾個人之外,根本沒有第二個我和第二個周成。
我手裏還拿著刀,元宵就站在我的旁邊,我使勁拍了拍腦袋,剛才眼前看到的怎麼一眨眼都不見了。我和元宵茫然的對視著,“這TM怎麼回事?”
周成困惑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這難道是幻覺?”
周成的話,讓我心裏一動,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我剛剛想到這,忽然間,我身後的文墨低喝道:“在那!”話音沒落,人已經衝了出去,我們順著文墨過去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了一個影子一晃就消失在了黑暗中,緊接著文墨也跟著那個影子消失在了墓室深處。
我們也想衝過去幫忙,卻被二叔攔住了,“都不要輕舉妄動!所有人不要亂,小心再中了那東西的招!”
元宵有些著急,“那也不能看著文墨追過去,咱們不管他啊!”
二叔瞪了他一眼,“著急個屁,我沒說不管,咱們所有人不要走散,每個人不要離開大家的視線範圍,有任何異常馬上喊出來!”
我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一行人向著文墨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但是這其中是有一個問題的。
當文墨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後,我們是無法判斷他的走向的。我們確信的路線隻到文墨消失在黑暗前的位置,而再那之後我們應該繼續怎麼走,除了靠蒙,我們沒有其他辦法。但是出於人類的本能,我們下意識選擇的方向,一定是一直向前。
由於我們不敢分散,四個人靠的比較近,這樣雖然速度不快,但是更加安全,而且我們對於沿途痕跡的觀察會更加仔細。
而向前跑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這一路上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痕跡,我們不敢確認文墨是不是順著這個方向追下去的。
元宵喘著氣,擺了擺手,“我覺得我們肯定和文墨老大跑錯方向了。”
我也蹲下休息著,“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元宵笑了一下,也蹲了下來,“你們想啊,文墨是追著那個影子跑下來的,那個影子是有軌電車嗎?順著一個方向直著跑?它肯定會改變方向啊!所以,我看啊,咱們也別追了,除非咱們喊,都否則咱們找不到他。”
二叔連連搖頭,“不可以!不能喊!小心招來別的東西。”
“所以啊,咱們還是該幹嘛幹嘛,”元宵一邊說著,一邊向周圍照去,“咱們啊,該找冥器的找冥器,該研究壁畫的研究壁畫,不用擔心文墨,我看這老大走這種古墓,跟逛超市似的。”
“壁畫?”二叔突然問道,“你們兩個剛才發現壁畫了?”
元宵聽到二叔的問話,愣了愣,然後說道:“二叔,您對這壁畫,也這麼感興趣?你們叔侄二人還真像,就喜歡研究這種東西,是不是你們發丘的人都這樣啊?”
二叔掏出羅盤看了看,然後說道:“你小子知道什麼,進一座古墓,就要弄清楚墓主人是誰,經曆過什麼事情,隻有這樣你才能知道這墓裏真正壓堂的東西是什麼!”
元宵聽了有些不以為然,“二叔,要不說你們發丘的人都想的多呢,你像我們......呃......我們這種純倒鬥的土耙子,那就是進墓找冥器,倒著冥器就撤。”
二叔冷笑了一聲,“哼,那你們怕是錯過了不少好東西了!”
元宵嗬嗬克一下,“二叔,您說的真的假的啊?”
“真的假的?”二叔看了看元宵,“你把那個假的跟我去了!全是真的!我告訴你們,我曾經倒過一個明朝將軍墓,這個人曾經是廣東肇慶府提督。這個人有個喜好,就喜歡到海上遊玩。而這肇慶府位居沿海,這提督就經常帶人率隊出海,對外宣稱就是巡視海防,但其實就是出海玩樂。我們在墓中的一些關於提督生平的記錄中發現,這個人曾經在海上得到過一件異寶,平時愛惜如命。但是上麵並沒有說明是什麼。於是,我就留心了這件事。但是直到我打開了主墓室的棺槨,卻發現裏麵金銀珠寶確實很多但是沒有一件稱得上是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