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被文墨這個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但是一開始,我並沒有發現什麼,四周是一片漆黑,騰起的煙塵在手電的光線裏舞動,一切都顯得十分的恍惚,隻有腳下的石台和旁邊的青石欄杆顯得清晰而真實。
但是,我發現不知不覺間,文墨的舉動已經成為了一種權威,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是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因為剛才文墨的抬手一指,盡管我一時間,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我心中告訴自己,那裏一定有東西,因為文墨不會出錯。
於是我舉起手電,向前走了兩步,傾盡目力果然就在手電光線的盡頭,發現了一個黑影。
由於距離比較遠,我們隻看到了它的一部分輪廓。於是我們小心的向那個方向走去。漸漸地這個黑影的全貌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裏。
這是一隻青石雕刻的異獸,樣子十分奇怪,這個異獸人麵鳥身,雙肩各有一條蛇,雙腳各盤踞著一條蛇。在我的記憶力,我從來沒有見過或者聽過類似的東西。
二叔上前摸了摸,然後仔細看了看。
我問二叔,“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好像是隻什麼鳥。”
二叔瞥了我一眼,“鳥你個腦袋,這個東西認識的人可不多了。”
我趕緊催促,“二叔,你趕緊說吧,別賣關子了。”
二叔看了看我們,“你們都知道中國傳說中有四海龍王,其中這東海龍王名叫敖廣,但是這些傳說都是根絕後來的神話故事來的,其實早在先秦之間的上古時期,東海海神長的是鳥身人頭,名叫禺虢。也就是這個東西了。”說著二叔指了指旁邊的那個怪異的雕像,“這個雕像放在這裏應該就相當於是鎮海神獸。”
我和元宵紛紛表示,還是東海龍王這個名字和形象,無論是看起來,還是聽起來那都顯得更加霸氣一些。
二叔歎了口氣,覺得我們實在有些不可理喻。
我看著這個人麵鳥身的海神,忽然局的有些眼熟,我似乎在哪裏見過,而且就是最近。我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憶。
元宵看到我的樣子,問道:“卓然,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怎麼覺得這個東西這麼眼熟啊?我應該之前見過類似的東西。”
元宵想了一下,也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印象,是不是剛才咱們在前麵的墓室中,看到過什麼雕刻或者壁畫啊?”
“不對,”我否定了元宵的說法,一定不是剛才,而且剛才是發現了一些壁畫,但是我們並沒有來得及去看。
元宵勸我,“算了別想了, 中國神話傳說裏的好多形象都是來回客串的,在這是海神,沒準其他地方就是山神,你也許在別的書裏或者其他地方見過類似的,這也不稀奇。”
海神?山神?我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地方,那就是:祁連山。
沒錯就是那裏,我們曾經在祁連山地下暗河的河道兩側看到一下壁畫,其中就有用一個類似的形象,人麵鳥喙,背生雙翼,帶走了祁連山的一個匣子,來到了海上。
那個壁畫上的形象雖然和這裏的石雕不是完全一樣,但是那種感覺卻十分的神似。我不禁大膽的想象,這裏和祁連山之間是由某種聯係的,先前的很多說法和證據,都指明這裏絕不僅僅隻是秦朝皇陵這麼簡單,這個海島上,上古遺存的祭壇,匈奴人來尋找的力量,看來在這裏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二叔拍了拍我,打斷了我的思路,“大侄子,你沒事吧,你有什麼想法?”
我看著這石雕說道:“這種東西,我曾經在祁連山古墓的壁畫中見過,我在想二者之間會不會有聯係。”
我的話說完,意外的是我沒有聽到任何的反駁和否定。我本來以為我自己的這個想法,已經極為的大膽和異想天開了,沒想到在我說出這些之後,所有人竟然一下子全部沉默了起來。
這種情況,讓我的心頭一震,難不成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轉念想象倒也不奇怪,這裏麵中數我最外行,就連元宵參與倒鬥的次數都比我要多的多,我能夠想到這些,他們應該也能想象的到,這並不奇怪。可是我的心裏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既然他們早就想到,為什麼極少有人提起,我記得大概隻有在船上的時候,安爺稍微的提了一點點,當時所有人的人也是反應非常奇怪,難道所有人都在回避著什麼?
我突然又有了在祁連山的那種感覺,這裏麵似乎隻有我像個傻X一樣什麼也不知道,其他人心裏都比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