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馬上圍攏過去,卻發現那張紙上還粘著一些血水,看起來很惡心的樣子。
石濤小心的把紙輕輕的展開,這是似乎是一張手續單據。但是當我看到單據上的那幾個字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就狂跳了起來,因為我清楚的看到單據上那醒目的三個大字:榮昌閣!
榮昌閣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我和二叔還有孔雪,前不久剛剛在那參加過一次在那裏舉行的拍賣會,當然也包括湯家的人,以至於後來孔雪被湯家的人帶走,等等這一幕幕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
看到榮昌閣,我忽然間想起一件小插曲,我在拍賣會上拍了一個羊脂玉手鐲,還準備送給孔雪呢,但是後來孔雪被綁走,我和二叔被暗算,二叔受傷住院,這一係列事情的發生,讓我一時間忘記了這件事。我暗自想著,等這次回去之後,我一定要記得把手鐲送給她。
我不由得看著孔雪,孔雪也看向了我,當然她並不知道我心裏在想著什麼,她隻是注意到了單據上麵的字,對我說道:“卓然,你說這張單據是湯家人留下的,還是你二叔留下的?”
我想了想說道:“我估計十有八九應該就是我二叔,你看這具屍體被燒成這樣,而這張紙卻基本完好無損,這說明這張紙是這個人被燒死之後,才有人放進他的嘴裏的。”
孔雪微微皺眉,“你怎麼知道不是湯家人放的,這樣的單據他們手裏也有!”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一邊的沙坡上,“你看湯家這些人死去的樣子,明顯是在倉皇中死去的,而且旁邊還散落著一些被丟掉的東西。所以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當時在逃跑,既然好不容易已經跑出去了,怎麼可能還會再返回來。”
孔雪點了點頭,“也有道理,也就是說這張紙條是你二叔留下的。”
“應該是這樣的!”
聽到我的話,石濤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問道:“有什麼不對嗎濤哥?”
石濤說道:“其實要判斷這張紙,是不是你二叔留下的,其實很簡單,我問你,你二叔當時在拍賣會拍到的是什麼東西?”
我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是一個汝窯的三足筆洗。”
石濤笑了笑,“那就是你二叔留下的無疑了。”說著,把紙條遞了過來,讓我自己看看。
我小心的接過來一看,盡管紙條有些地方已經被血水浸透,但是在項目一欄中,我還是能夠看到:汝,三,筆洗幾個字。、
原來就這麼簡單,剛剛我還煞有介事的分析了半天,原來答案就在上麵寫著。這種情況就好像電影裏演的情節,費盡心思的撬了半天鎖,結果發現門根本沒鎖。我頓時有些尷尬!幹笑了一聲,“果然是我二叔留下的!”
石濤接著說道:“我想他留著這個在這裏,又故意露出來讓來的人找到,一定有他的用意!而且他通知文墨來與我們彙合,就知道我們跟在他和湯家人的後麵,所以應該這個是留給我們看的。你們叔侄比較了解,你看看單據上有沒有線索。”
我拿起單據仔細的看了看,除了上麵原本的字跡之外,並沒有什麼新的字或者符號。隻是單據上一些橫七豎八的劃痕褶皺引起了我的注意。二叔做生意這些年,對單據的保管有著一種習慣性的謹慎,所以這張單據雖然也被疊的整齊,但是卻很不平整。這不符合他的辦事風格。
我想了想,然後把單據舉過了頭頂,對著陽光看了起來,果然,我發現那些劃痕組成了一些字,隻可惜單據被血水打濕,再加上二叔沒有筆,這幾個字看起來就像什麼硬物劃出來的,本就不清晰。經過我仔細辨認,隻能看出其中的一部分詞語:小心,震動,跳。
我把看出來的記過告訴了他們,他們同樣完全不明白。
文墨問道:“隻有這些信息了?”
“對,”我說道,“能看出來的就隻有這些了!唉,都怪我二叔,非得把紙條放進屍體嘴裏!”
石濤擺了擺手,“這個不能怪你二叔,想必當時情況比較緊急,字條放在沙子裏也許就找不到了,而屍體渾身被燒焦,根本也沒處可放,也隻有放在嘴裏。可是他沒想到,經過昨天的白毛風的寒冷在加上今天太陽一照的溫暖,一冷一熱導致屍體口腔裏再次流出了一些血水,打濕了紙條。”
“好吧!”我點了點頭,對於二叔的做法我也非常的理解,但是我麼接下去怎麼辦?二叔留下的這個:小心震動跳,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們小心震動?可是這裏怎麼會震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