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孔雪的話,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而我這一笑,牽動臉上的肌肉,頓時臉上頭上幾個地方同時都疼了起來。
我對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沒有絲毫準備,立刻眉頭緊皺嘴裏“哎呦”了一聲。
其他人被嚇了一跳,孔雪蹲下伸手檢查了一下我的臉和頭。孔雪用手一碰,我立刻就疼的叫了起來,“哎呀,哎呀,輕點輕點!”
孔雪看著我皺了皺眉,“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光頭上的包就被磕了四五個!”
孔雪說著掏出了一個化妝鏡遞給我,“你自己看看吧。”
我接過化妝鏡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好幾處都被磕的淤青,摸了摸頭上多了好幾處隆起的大包。
我揉了揉疼痛的位置,“那水流那麼快,我被弄的暈頭轉向,我根本控製不了,還能怎麼辦!再說你們不也……”我話說到這,忽然愣住了。我仔細看向孔雪他們三個人,卻發現他們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傷。
一時間,我十分好奇,“難道你們不是從那口古井中的水道到達這裏的嗎?”
幾個人此時看我的表情有些怪異,眼神中透著一種無可奈何。
達吾提有些驚訝的問道:“難道你是完全隨著水流被衝下來的?”
我有些意外他為什麼會這麼問,當即點了點頭,“是啊,你們不是嗎?”
達吾提聽到我的回答,驚歎了一聲,“那你真是真主眷顧,才受了這麼點傷!”
“嘿!”我一聽就不樂意了,“達吾提大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孔雪在旁邊白了我一眼,“你難道沒看到井壁上的那根鐵鏈嗎?”
“什麼!井壁上有鐵鏈子?”我聽到這個信息十分驚訝,不過也隻能苦笑搖頭,誰讓我的手電第一時間就被磕飛了呢!
孔雪歎了口氣,“唉,真是夠笨的!”
我本想爭辯兩句,但是想想也真的沒什麼了說的,隻能隨著孔雪也歎了口氣。
不過,孔雪的話也讓我終於明白了,文墨進入古井的方法。如果裏麵有鐵鏈可以借助,以文墨的能力確實可以隨時進去。
我急於換個話題,盡快使自己擺脫這種尷尬的局麵,我幹咳了一聲,說道:“你們在這有沒有什麼發現?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石濤說道:“根據達吾提老哥的回憶,這裏應該就是沙漠的最核心地帶。”
旁邊的達吾提點了點頭,“是的,我當年就是到的這個地方,我記得這紅色的沙子!當年我誤打誤撞來到這裏的時候,正是快到風季的時候,大風卷起漫天的紅沙,整個天地間都是血紅色。而且,”達吾提壓低了聲音說道:“血紅的沙子裏還有這魔鬼的影子!”
聽到達吾提又開始往魔鬼身上扯,我有點啞然,石濤接過來說道:“達吾提老哥所說的也並非是空穴來風,我們確實看到了一些,”石濤頓了頓,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哦?”我一聽坐了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什麼?”
我坐起來的時候,忘記了自己還沒穿衣服,毯子一下子滑落到了腰間。孔雪瞬間滿臉通紅,急忙轉過臉去,“你,你幹什麼!”
我這才意識過來,急忙又躺了下去嗎,蓋好毯子,“啊,對不起,我一激動忘了!”
孔雪嬌啐一聲,轉身走出了帳篷。不一會兒抱著我已經被烤幹的衣服走了回來,一把扔在我的身上,“那些事一會兒再說!你還是快穿上衣服吧!光著也不害臊!”
我嘿嘿一笑,就想逗逗她,於是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光著呢?”
孔雪的臉刷的一下又紅了,抬起腳對著我的屁股就踢了一腳。
“哎呀!我是傷員!濤哥幫我......達吾提大叔......”
石濤和達吾提一個撓了撓腦袋,一個掏了掏耳朵,似笑非笑著低頭走出了帳篷。
我穿好衣服走了出來,這才發現我們的帳篷並不是紮在那片海子的附近,而是遠離海子的一個沙丘的背麵。此時已經到了下午,我沒想到這一通折騰,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
天色暗淡,殘陽如血,沙丘上鑲著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刺人眼膜如夢如幻。金色的陽光,灑在血紅的沙子上,整片沙漠呈現出一種瑰麗的橙紅色。若是忽略這詭異的紅沙,眼前的景象壯美異常,絢麗繽紛!
達吾提此時正跪在沙丘上禱告,落日的餘暉把他變成了一抹剪影,我本來不太喜歡達吾提動不動就開始禱告的行為,但是此時的他影子與橙紅色的沙漠相呼應,別有一番詩情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