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拉了拉那把鎖,發現鎖的質量很好,很結實,我根本拉不動。兩邊的鎖環分別被牢牢的固定在翻板上和入口邊上的青石中。
我如果要進去,隻有兩種辦法,第一就是砸掉木頭翻板上的鎖環,因為青石上的鎖環,除非我找個大錘來,否則絕無可能弄得下來。第二就是找到開鎖的鑰匙。
第一點,從理論條件上來說是可行的,因為這所房子裏存放著一些工具,雖然已經鏽跡斑斑,不過對付一塊木頭翻板,問題不大。但是關鍵是我家祖宅所在的位置,正好處於村裏住戶最密集的中心“CBD”,環村裏小賣部和小餐館核心商圈,村長和民兵隊長就住旁邊。我這大半夜的“咣咣”一砸,十有八九被抓個現行,到時候別說我自己說不清楚了,最怕就是連累祖宅下麵的秘密也會被曝光。
那就隻剩下一個辦法,就是找鑰匙。這個想法讓我很絕望,這大半夜的我去哪找鑰匙,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去哪找啊!
我把翻板又重新蓋上,心裏盤算著辦法。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我已經在這逗留了將近三個小時,村裏的老人起的都早,我最好能在兩個小時內離開!
我想到在爺爺去世之後,經常到祖宅來的人應該隻有二叔,而作為爺爺衣缽的唯一傳人,我想爺爺傳承給二叔的不僅僅是發丘一門的技藝,還有秘密!所以那個到菜窖這裏來的人,肯定也是二叔。
如果是二叔的話,我忽然有一個想法,二叔這個人有時候大大咧咧,別看一粘倒鬥的事,二叔就心思縝密,但在平日裏尤其是生活中不要緊的小事,二叔經常丟三落四!尤其是鑰匙,所以二叔家門的鑰匙,通常是身上帶著一把,還有一把就放在他家前樓道口,窗戶外麵的第三個磚縫裏,這件事隻有他和我知道。
因此我就在想,二叔會不會把這裏的鑰匙,也放藏在了附近的什麼地方,方便使用。
想到這,我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那邊的破木頭堆裏是不可能有的,旁邊立著的一些工具的後麵應該也不會有,我用手機上的手電,對著周圍牆上有縫隙的地方都照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
我輕歎了口氣,難道我想錯了?二叔這次沒有這樣做?忽然,我轉頭間,看到屋子的角落有一大團破塑料布,在塑料布的後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我走過去,撩開塑料布一看,在牆角處有一個醃鹹菜的壇子,不過已經破了,裂開了很長的一道口子。我心裏一喜,舉起手機向壇子口裏麵照了照,卻有些失望的發現,裏麵隻有厚厚的一層黴菌,長著長長的灰色菌絲,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隻兔子。
我搖了搖頭,正想轉身,忽然間腦中一亮,快步走到鹹菜壇子跟前,小心的抬起壇子底部,我蹲下身子,用手機往下一照,果然,在壇子下麵壓著一把銅鑰匙。
我大喜過望,伸手拿出鑰匙,來到那塊翻板的前麵,有些激動的把鑰匙插進了鎖眼,此時我的心跳已經開始漸漸加快,深呼吸了一下,用力的一擰鑰匙,隻聽哢噠一聲,大鎖啪的一下彈開了。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看來我今天不會無功而返,我倒要看看卓家祖宅下麵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打開翻板,照了照下麵有些簡陋的台階,邁步走了進去。台階很窄,我隻能半側著身子,慢慢的往下走。而且台階上方也不算高,這一路走下來十分的辛苦,我幾乎是半蹲著往下走。
當我走到這一段台階下方的時候,我大致估算了一下,這個地方距離地麵應該有五米左右了,一般人家的菜窖,一般也就兩米,小的時候我沒有這方麵的感覺,現在想想有些奇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家的菜窖會挖這麼深,總不可能是家裏人口多,菜也吃得多?
看著台階盡頭的出口,我記得再往前就是菜窖了。我小時候偷跑進來一次,那個時候這個菜窖留給我的記憶,就是兩個字好深。我記得當時,我往地下走了好久好久。我曾經以為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所以看什麼都覺得很高很大,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事到如今,我仍舊覺得它確實太深了!深到超乎理解!
一個菜窖而已,挖那麼深幹嘛?沒有必要嘛!事出反常,必有緣由,我越來越覺得,我認為地下密室的入口就在菜窖的想法,是十分正確的。
我低頭走出出口,眼前是一個寬大的菜窖,就是小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我記得菜窖的兩邊整齊的擺放著,白菜,土豆,蘿卜等蔬菜。現在已經空空如也。隻有菜窖盡頭的一排大缸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