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的狀態看上去比我好得多,而且手裏似乎還拿著槍。現在的我頭還是暈的厲害,站立起來都有些困難,我甚至擔心自己會不會有腦震蕩的跡象,再加上手無寸鐵,原來的那把短刀也在剛才的爆炸中,不知道被衝到哪裏去了!
所以我現在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就連一點點抗衡的能力都沒有。我隻好慢慢的後退,希望能暫時隱身在到霧氣當中。
可是事與願違,石門震動了一下就停止了,阮良站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正打算離開,可就在這一轉頭間,他發現了我。
我的心裏頓時一沉,隻見阮良獰笑了一下,就提著槍向我走來。他站在我的麵前,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剛才你似乎對我產生了一些懷疑?”
我盡量的保持平靜,但是我的心裏卻十分的緊張,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剛才你一直就在附近對嗎?”
阮良笑了笑,同樣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繼續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從你往我身上放蜜梭草的時候。”這次我直截了當的回答了他的問題,“隻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你會這麼瘋狂!”
阮良笑著點了點頭,“你很聰明,不妨告訴你,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探聽鬼門的具體位置的,同時阻止你們。現在鬼門找到了,接下來,”說著,阮良舉起了槍,“我會挨個阻止你們,你是第一個!”
“到底是誰讓你來的?”我沉聲問道。
阮良沒有回答,而是把槍口頂在我的頭上,我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來。這一次和我之前遇到的危險不一樣,他不求什麼東西,他的目的就是阻止並殺死我們!一股強烈的對於死亡的恐懼,湧上了心頭。
我的身子一陣發軟,幾乎要癱倒在了地上,就在這時,阮良又把槍放了下來,“真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能殺!”
我的不由得一驚,“什麼?你說什麼?”
阮良還沒來得及回答,忽然間又傳來了一下強烈的震動。這次的震動很不一樣,它就像是一道波紋,從石門的方向傳播過來,直接從我們的腳下穿過,然後延伸至遠處。
阮良被震得一陣晃動,隨即愣在原地,沉吟了一會兒,然後他突然一聲大叫,“不好!”緊接著轉身就跑!
我正在納悶,心說這阮良發什麼神經!此時我的頭已經沒有那麼暈了,我用力站了起來,然後向四周看了看,突然驚恐的發現,整個坑底的地麵上,出現了很多或粗或細的裂痕,而且還在蔓延擴展。
此時的坑底變成了一麵破碎的鏡子,而它之所以還沒變成碎片,大概就是因為它還差最後的一下衝擊。我現在大概明白了阮良那麼恐懼的原因了。
我快速的轉過身體,剛想逃走。可突然間腳下傳來了有一陣劇烈的震動,我心裏大叫,不好!
果然,整個坑底一下碎成了碎片,地麵頓時就沉了下去,下麵露出了大片的黑暗,既不知道通向哪裏,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
我心裏一急,本能的叫了一聲救命,但是命字還沒說完,我隻感覺自己的腳下一空,整個人就摔進了地下的黑暗當中。
然而下落並沒有多久,我的後背就著地了。剛剛被炸彈炸完的我,又被摔了一下,我感覺自己差點背過氣去。
我看著上麵還沒有遠去的光亮,有些慶幸自己並沒有掉的太深,但轉瞬間,我就改變了這一想法,因我在落地的同時,就開始往下滑,或者說是滾!
當然,和我一起往下翻滾的還有大量的泥土和石塊,它們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我的身上被砸中了很多次,疼的我直咬牙。
好在,這種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不過並不是我到達了安全的地方,而是我tmd暈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側躺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的光亮。我隨手摸了摸,地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石塊。我動了一下身子,立刻感覺到身子下麵的石頭把我硌得我生疼,其實確切的說,我渾身哪都疼。
我慢慢的坐起身子,萬幸身後的背包還在。我把背包解下來,放在地上,然後靠在上麵緩緩神。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發沉,而且後腦還有點癢。我抬手摸了摸卻摸到了一手濕乎乎的東西。
我心裏暗道不好,立刻從背包裏翻出手電,打開一看,果然手上鮮紅一片。看上去流血不少,不過我除了身上皮肉的疼痛之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適。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逃出繃帶在自己的頭上胡亂纏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