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在發愣,二叔就走過來問道:“大侄子,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呢!”
我愣愣的看了二叔一眼,“二叔,我剛才可能靈魂穿越了!”
二叔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子發什麼神經呢?腦子被那些粽子給震壞了?”
我搖了搖頭,“也不是。”接著,我把自己幻覺中見到的情景,跟二叔說了一遍。
二叔聽完之後,看了看壁畫,又看了看我,然後笑了笑。我被他笑的發毛,“二叔,你笑什麼,難不成我真穿越了?”
二叔收起笑容瞪了我一眼,“穿個屁!你小子惡俗電視劇看多了吧,你當穿越是串門呢,說穿就穿!”然後二叔略一沉吟,接著說道:“其實,你這樣的感受也很好理解,也很容易解釋。”說著二叔指了指周圍的壁畫,“我想你剛才幻覺中的 經曆,大概就是壁畫中的所描述的情景吧?”
我按照二叔所說的看了看,確實如此。
二叔接著說道:“所以,你所謂的幻覺,隻是你的大腦在一種意識缺失的情況下,對周圍這些壁畫內容的一些反應。你感覺自己經曆的那些情景,其實都是大腦想象出來的。隻是你那個時候腦子不清醒,所以誤以為是自己的經曆。”
二叔的這個解釋,聽上去十分的合情合理,確實可以說是較為科學的解釋了我剛才的經曆。
我點了點頭,然後沿著壁畫的一直往下看過去,我將畫麵上的內容和自己的記憶兩相印證,我發現二者果然是驚人的相似。如此大量的信息不可能憑空的出現在我的腦子裏,巧合更加不可能,所以,我覺得二叔的推測是正確的。
當看到後麵的時候,我發現壁畫上有些情景看上去還很陌生,我記得我的那種幻覺從文墨將我驚醒之後,就中斷了。所以,那之後的壁畫我應該還沒看過。
我從那些陌生的壁畫繼續看下去,不過後麵的一些仍舊是戰爭的場麵,雖然怵目驚心但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然後,這麵牆盡頭的那幅壁畫上麵的內容,卻讓我有些奇怪,因為我們幾乎走過了這片地下的絕大多數區域,而這幅壁畫的場景是有些陌生的。我仔細回憶我們這一路上經曆過的所有地方,但是沒有一處和壁畫上麵的內容相似。而且上麵的細節也十分的古怪,一個頭生雙角的人抬頭仰望,他點的頭頂上方似乎是一片虛無。而他的腳下卻又坐著很多人,似乎在承托著這個人。
剛才供廟周圍交戰的場景,可是在這裏卻畫風突變,我實在有些摸不透留下這幅畫的意義。
不隻是我發現了這個問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元宵指著上麵說到:“這幅畫是什麼意思?畫麵上所表現的地方在哪?”
我想了想說道,“這些壁畫是沿著供廟的四麵牆壁呈環狀畫在上麵的,會不會是咱們搞錯了順序,這幅奇怪的畫上麵的內容,其實表示的是這片區域中某個入口起點?”
二叔卻搖了搖頭,“不對,所謂壁畫,尤其是這種室內四麵牆的壁畫,其實是有特定的順序的,一般是按照東南西北的順序來進行,而且通常來說,開頭和結尾兩張壁畫,是不會同時出現在同一麵牆上的。所以,這一幅壁畫並不是跳回了起點,而是前麵那些,或者至少是這麵牆聲的內容的延續。”
“但是這幅畫跟前麵的關聯看起來並不大, 而且畫麵中所表現的是什麼含義呢?”一邊說著,我也學著壁畫上那個人的樣子,抬頭向外麵的上方張望,卻發現除黑暗隻有黑暗!
元宵在旁邊“嗨”了一聲,長長的歎了口氣,“我說,你們可真有閑情逸致,有時間琢磨這幅塗鴉的含義,不如先好好想想咱們自己的處境,咱們怎麼辦?真的在這等死嗎?!”
元宵這麼一說,我的心又懸了起來,是啊,我們自己現在還處於走投無路的境地。我的心裏突然出現一絲僥幸,“也許,那些粽子已經離開了呢!”說著,我走了出去,打起手電看向四周。手電光射出去,漸漸的被黑暗所吞沒。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一點聲音。
看到這個情況,我心中一喜,轉頭對著二叔他們說道:“周圍沒動靜了,看起來它們真的走了!”
袁家的幾個人聽了我的話,轉頭看了看袁安,可袁安卻在那裏低頭不語,並沒有表態。文墨站在壁畫前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我說話。隻有二叔和元宵跟著我走了出來。
元宵眉頭緊皺的向周圍掃視了一圈,不由得“嘖”了一聲,“確實沒發現什麼,那些家夥難道真的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