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山裏的人確實民風淳樸,老爺子驚訝歸驚訝,但是還是一路狂奔用最快的速度把我們送到了最近的醫院,我們本想拿身上的現金感謝他,但是老爺子卻說什麼也不要。
當我們把阿娜朵交到醫生手裏的時候,她的脈搏已經很弱了。醫院馬上安排了手術,我們隻能祈禱阿娜朵能夠平安。
手術後,由於阿娜朵傷勢比較嚴重,直接住進了icu。我也沒好到哪去,肋骨骨折也被安排住院治療。二叔元宵雖然沒有比較嚴重的情況,但也是大小外傷一堆。於是他們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也被要求留院觀察。
大概是見我們穿的實在是太髒了,護士給我們送過來三套病號服,然後又問我們要不要把衣服洗了,說是醫院的洗衣房對外也開放,費用可以算在住院費裏一起結。我們想了想覺得也可以,就讓她把我們脫下來的衣服,包括我那條扯掉半條腿的褲子都裝進一個大塑料袋拿走了。
想想我們幾個人前一天還在和各種大小粽子生死相搏,可如今卻穿著病號服住在一個病房裏相對無言,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總覺得心情十分的沉重,我想也許和阿娜朵的受傷有關係,可又覺得不全是這個原因。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也不要想,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
我現在腦子確實很亂,感覺很多事情一時間都聚集在了腦子裏,猶如一團亂麻,毫無頭緒。我點了點頭,
元宵把背包扔在地上,“我上個廁所!”說著就開門走了出去。可是他剛剛向外一探頭,立刻又縮了回來。轉身把門關緊,神色緊張的對我們說道:“有警察朝這邊過來了!”
我一聽頓時心裏一陣緊張,二叔開口說道,“應該是衝咱們來的,阿娜朵受的是槍傷,醫院一定會報警的。”我點了點頭,“難怪把咱們三個單獨放在一個房間裏。看來醫院也是有所考慮。”
二叔看了看我們兩個,“一會兒都不要慌,看我的眼色行事,注意咱們就是進山遇到了壞人,阿娜朵被襲擊了。而且事實也大致如此。”
元宵點點頭,“好,好!”突然間他看到自己的背包臉色一變,我轉頭一看才發現他的背包外麵還露著半截短劍的劍柄,這是在地下遺跡供廟的時候,那個大粽子腳下的古劍。
元宵兩步過來,一把將古劍拔出來,直接塞到了病床枕頭下的床墊裏麵。
元宵剛剛做好這一切,警察就推門進來了。
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警察真的進來的時候,我們還是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隨即二叔笑了笑說道:“二位警官,有什麼事嗎?”
警察看了看我們說道:“那個叫做阿娜朵的女病人是你們送過來的?”
二叔點了點頭,“是的。”
警察接著問道:“她是為什麼受的傷,你說一下情況。”
“好,好,”二叔答應著,就開口說道:“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同事,知道阿娜朵是本地人,就想利用假期讓她到我們進山玩玩。可是沒想到在山裏遇到了壞人,不知道那些人是進山偷獵的,還是流竄進山裏的慣犯,反正那群人打算搶劫我們,還對阿娜朵動手動腳的。後來,我們找機會逃跑的時候,他們開槍了,打傷了我們那個女同事。”
警察做了記錄,又問道:“你們當時逃跑的地方在哪裏?”
二叔想了一下,“我對這裏不太熟悉,但是聽說,那裏離叫什麼歸春河的地方很近。”其實,我們返回的地點離歸春河很遠,我知道二叔是故意這樣說的。
“歸春河?”警察沉吟了一下,“那裏是中越邊境。”
“對對!”二叔趕緊接口說道,“我聽到那些人說什麼,越南,接應什麼的。”
警察聽了點了點頭,之後又問了一些詳細的問題,比如對方有多少人等一些細節,二叔也都對答如流。我聽得出來,二叔答案的藍本就是湯建安和鴻先生那群人,二叔隻是把事件的背景隱瞞了,其他的基本如實回答即可,所以聽上去毫無破綻。
警察聽了二叔的話,盯著我們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他到底相不相信二叔的這套說辭。之後他又檢查了我們的身份證,我們幾個都沒有案底,這點倒是不怕查。又詢問了二叔公司的情況,二叔也如實相告,畢竟這一點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