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搖了搖頭,神秘的笑了笑,“我當時也是這麼想想的,但是後來,一次偶然機會我知道了,枯樹枝並沒有隱藏什麼秘密,因為枯樹枝本身就是秘密!”
我不由得一驚,“哦?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元宵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那截樹枝來自於烏茲那木古樹!我當時不知道所謂烏茲那木古樹到底有什麼意義,直到從單桓古國出來,我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不由得一愣,“烏茲那木古樹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絕跡了,這樹枝從何而來?”
元宵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這些皮毛,至於再具體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二十年前那次四大家族前往古爾班通古特的行動,也和湯家的這個秘密有關。”
我的心裏不由得一動,又是二十年前,看來二十年前發生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如果要弄清出很多事情,需要從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入手!
我們正在想著,二叔和阿娜朵的父親推門進來了。我和元宵一下都站了起來,我看了看兩個人身上都沒有什麼廝打的痕跡,看來剛才的會談沒有發生什麼激烈的事情。
二叔開口對我們說道:“咱們先回去吧,讓他們父女二人待會兒。”
我們兩個點了點頭,就和二叔回到了我們自己的病房。
剛一進門,我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二叔,你和阿娜朵的父親到底聊了什麼?”
二叔表情十分的嚴肅,有些頹然的坐在床上,表情異樣的看了看我們,“其實,阿娜朵的背叛是被要挾的。在阿娜朵和你們離開她家不久,她的父親就被人綁架了。”
“剛離開不久?”元宵歪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清楚的記得,咱們離開的那天早上,當時阿娜朵說他父親去鄰村給阿婆看病,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在那個時候,他的父親就已經被人綁架了。”
“什麼?”這個情況倒是讓我們始料未及,“是什麼人幹的?”
二叔搖了搖頭,“這一點,阿娜朵的父親也說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是鴻先生的人,就是湯建安的人。”
“可是,”我想了一下說道:“當時鴻先生和湯建安他們已經進山了,綁架阿娜朵父親的人會是誰呢?”
“這很簡單,”元宵說道,“這就說明,在山外鴻先生另安排了一隊人馬處理這些事情!”
二叔思量了片刻,“那麼這一隊人馬會是誰的人呢?湯家的人?還是鴻先生自己的人,又或者會有其他家族參與??”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思考這些暫時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於是我略一沉吟,說道:“這樣的話,阿娜朵突然間倒戈相向做起了內奸,是因為受到了威脅。”
二叔點了點頭,元宵也開口說道:“所以她的所作所為都是不得已而為的。”二叔再次點了點頭。一時間,我們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我的腦海中,又出現阿娜朵在麵對我們時候的那種無助和哀傷的表情,想想當時我們的一些所作所為,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同時我也知道了,阿娜朵的父親是把這次阿娜朵的受傷和他所遭受的綁架歸結到了一起,他的思想淳樸,覺得這是因為阿娜朵無意中得罪了人,被人報複,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其實與我們幾個有關。也正因如此他才沒有對我們怎麼樣,這種情況下,我們又不能去解釋,隻能默認,這更加重了我們的自責感。
過了一會兒,元宵抬起頭來,“二叔,正好阿娜朵的父親也來了,咱們安排阿娜朵轉院吧,隻要能把她治好,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二叔點了點頭,“這件事我跟她的父親說過了,他也擔心在這裏阿娜朵會再受到危險,所以同意轉院。咱們都知道這件事情和阿娜朵父女沒有直接關係,所以隻有治好阿娜朵才能彌補咱們對他們的傷害。”
這個說法,我和元宵是十分讚同的。二叔掏出手機,給貴陽那邊公司的人打了個電話。安排那邊的人聯係一家腦科方麵最好的醫院,一旦那邊辦妥,我們就帶著阿娜朵回貴陽。
在等待回複的日子裏,由於阿娜朵的父親在照顧她,所以我們也不便總過去打擾。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一看到病床上的阿娜朵,以及他憂傷憔悴的父親,我們就感到強烈的愧疚。
於是我們三個待在病房裏,重新梳理了一下這次的經曆。我把我進入深淵之後,看到石壁上的那個石殿的事情,詳細的跟二叔他們說了一遍。他們兩個聽了之後,也是不由的嘖嘖稱奇,二叔更是對我其中的驚險經曆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