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茶樓我發現,它內部的空間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得多,而且裝潢的極具質感,單單這一層就有大量的散座以及隔斷,再往裏應該還有不少的單間。我粗略估計至少能容下上百人,我的左手邊還有一道樓梯盤旋而上,顯然還有二層。這譚家的茶樓果然規模不小。
我打算去二樓看看,可我剛想邁上樓梯,旁邊一個年輕的服務生立刻將我攔了下來,“實在抱歉先生,樓上今日有客人包場,您可以在一樓選個位置。”
我抬頭向上看了看,樓上雖然燈光明亮,但是我聽的出來,上麵安安靜靜顯然包場的客人還沒有來。在人家的地盤上,我不能亂來,隻好點了點頭,退了回來。
服務生把我領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在這裏剛好能看到門口和樓梯口,倒是正合我意。可當我翻開服務生遞給我的茶譜的時候,立刻得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裏的茶水這麼貴!普普通通痛的一壺就要幾百塊,好一些的甚至上千了!我不由得暗暗乍舌,心裏暗罵這譚家的茶樓也夠黑的了!難怪這麼大的茶樓除了我之外,再沒有其他客人!
不過既然來了,而且都坐下了,總不能現在起身就走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該破費的也得破費!我心裏想著就在茶譜上找了一個最便宜的。不過即便是最便宜的,也是普通茶樓幾倍的價格。
茶端上來,我倒了一杯,細細的品。實在也嚐不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就這樣一直坐著,隻是中途去了兩趟廁所。其實我的身體還是不太舒服,隻是一杯杯熱茶下肚,身上微微出汗,讓我感覺好一些。
我來之前,原本以為這裏會有一些茶客,他們之中也許有人會了解譚家,甚至可能會遇到譚家的夥計,沒準就能打探到消息。可沒想到這裏如此的冷清,服務生很客氣,但是不會多說一句話。我完全沒有和別人交流的機會。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已經坐的有些不耐煩了。就在我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我注意到服務生們忽然都動了起來,他們不約而同的走到了茶樓門前,似乎在迎接著某人。
我一下來了精神,全神貫注的看向門口,很快大門一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著一個很大的墨鏡,能看的出來皮膚白皙,但是看不出具體的年齡。這個女人氣質非凡,身上的衣著並不華麗但是卻顯得十分的雍容。
女人在身後幾個人的陪同下,徑直向二樓走去。轉頭間她掃視了一下周圍,可當她看到我的時候,忽然間頓了一下,雖然這個女人戴著墨鏡看的並不明顯, 但是我能個感受到,她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鍾。
我趕緊收回目光,假裝轉頭看向別處。
我聽到那個女人對服務生問道:“其他人來了沒有?”
服務生輕聲說了一句,“還沒。”那女人就沒再說話。
我似乎感覺到那個目光在我的身上再次停留了一下,這讓我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等我轉過頭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上樓去了。
我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很有可能就是譚家的人,即便不是,也是必然和譚家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正在想著,忽然間又有幾個人推門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人是個光頭,這個人看起來很凶,頭頂上還有一道可怖的傷疤,看樣子大概四十歲左右,這個人進來之後目不斜視,直接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