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頭套即將把我的頭罩起來之前,我瞥了一眼窗外,對麵工廠裏的人正在朝這個方向走來。我心裏頓時生出一陣無力的感覺,我知道自己就要和這個獲救的機會失之交臂了。正在想著,黑色的頭套遮住了我的視線。身後拿槍的人推了我一把,我無奈的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我感覺自己被帶上了一輛汽車。很快車子發動了,我仍舊被帶著頭套,完全看不到外麵的情況。這讓我的心裏有些不安,難不成他們想對我下手?不會吧,這有多大的仇啊,犯不上把我幹掉吧!
就這樣汽車一直開出去好遠,直到我聽到路麵上傳來了其他汽車的聲音,我頭上的黑色頭套才被摘了下去。雖然,此時外麵仍舊是夜色彌漫,但是兩側閃過的路燈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刺眼。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到車窗外麵是一條公路,路兩邊有些荒涼,看來我們早已經出了市區。我又轉頭看了看車內,車上算上我一共又四個人,那個戴墨鏡的中年人就坐在我的旁邊。
我開口問道:“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聽到我說話,那人摘下眼鏡,看了我一眼,“不用問,你跟著走就是了。”
我十分的鬱悶,“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中年人目視前方,開口說道:“等你見到你二叔就知道了。”
“我二叔?!”我頓時一驚,“你們把我二叔抓來了?他在哪?”
不過,這次這個人卻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轉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我本想去繼續追問,前麵副駕駛的人轉過身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同時把手裏的槍對著我晃了晃。
我不敢再作聲,隻能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心中焦急,但也無可奈何。我現在十分的後悔,如果當初我沒有貿然的來到四川調查譚家,也許二叔也不會陷入這麼被動的境地。現在不僅我落在了人家的手裏,連二叔也危險了。
我真想抽自己,簡直是越幫越忙,自作聰明!
我就這樣心中忐忑,如坐針氈的過了好久,窗外的風景也漸漸的出現了丘陵和山巒。我推算此時我們應該距離成都市區超過一百 五十公裏以上了。因為成都市區位於成都平原,要想見到這種丘陵山脈,就要走出成都平原的範圍。
難道要進山了?這讓我的心裏更加擔憂。
又走了一會兒,車子駛入了一個小鎮,在一處大車店門前停了下來。我旁邊的墨鏡男把墨鏡揣進兜裏,看得出來這個家夥很喜歡墨鏡。他拉了我一下,然後開門下了車,我也跟著走了下去。
走進店門,一個胖胖的服務園大姐正坐在櫃台後的沙發上打盹。墨鏡男拍了拍桌子,服務員被驚醒,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揉了揉眼睛看著我們我們,“住店噻?”
墨鏡男點了點頭,“開兩個房間!”
“身份證!”服務員伸了伸手。
那三個人麵麵相覷了一下,墨鏡男說道:“沒帶。”
“沒帶開不了噻,這個是規定!被查到我們要受罰的!”服務員大姐連連擺手。
墨鏡男伸手從包裏掏出一小摞百元大鈔,扔在櫃台上,“我們想開兩間房,能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