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看了看我,也走了過來,她同樣伸手試了試孟超的額頭,不由得就是眉頭一皺,“怎麼病了?這下麻煩了!”
我點了點頭,“他這個樣子支撐不了多久,明天必須想辦法 走出去,否則,他就危險了。”說完這句話,我抬頭看著蘇曼,先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蘇曼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了幾個藥瓶,她挨個看了看然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直接扔給了我。
我抓住看了看,藥品名上寫著:布洛芬。沒想蘇曼隨身還帶著退燒藥,我趕緊倒出了兩粒,強行的把孟超拉了起來,直接把藥片塞進了他的嘴裏。
孟超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清醒,對於塞進嘴裏的東西還有些抗拒,我在他的耳邊說道:“你發燒了,想活命就把藥片咽下去。”
孟超微微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我,然後眉頭緊皺,十分艱難的把藥吞了下去。
我把孟超重新放好,然後走到了蘇曼的身邊,“沒想到你開小巴車準備的還挺全,退燒藥還隨身帶著。”
蘇曼一邊重新把頭發紮起來,一邊說道:“開小巴,起早貪黑,這裏晝夜溫差大,搞不好就感冒了,所以不得不準備。”
我點了點頭,“也幸虧你有準備,不然孟超就危險了。”
蘇曼搖了搖頭,輕聲對我說道:“即便孟超吃了藥,現在咱們沒有水,所以他能不能活著出去也不好說。”
提到水,我忽然間想起來剛才聽到地麵青石下傳來的水聲。如果這地下真的有水源,那麼我們就有可能找到它。
我再次趴在地上,用耳朵仔細去聽地下的聲音。蘇曼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這次我聽到從地下傳來的水流聲更加明顯了。緊接著,我又在大殿的地麵找了不同的幾個點,趴下去聽地下的動靜。
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特點,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夠 聽到水流聲。能聽到水流聲的地方組成了一條線,這條線從大殿的地下橫穿而過,這同樣也標示出了地下水脈所處的位置。
我站起身,不由得開始琢磨如何能夠挖掘地下的這條水脈。
見我發愣,蘇曼又開口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指了指地麵的青石,“這地下有水流聲!”
“真的??”蘇曼睜大了眼睛,盯著我,“難不成你剛才那是在聽水流的聲音?”
見我點頭,蘇曼有些將信將疑,“我怎麼什麼也聽不到呢?”
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朵可能比常人要靈敏一些。”
蘇曼這才恍然的點了點頭。而我繼續看著地下水脈所處的方位發呆。
蘇曼蹲下拍了拍堅硬無比的青石,“可是怎麼才能挖掘出地下的水脈呢?這裏的地上鋪著青石,外麵的院子裏又遍布著泥岩。咱們手裏連個鐵家夥都沒有。”
其實蘇曼所說的又何嚐不是我正在冥思苦想的問題呢?
忽然我的腦子裏冒出了一個想法, 這條水脈的存在對不是短時間的事情,也許當初在這裏修建這座廟也是利用了這條水脈,這樣的話,當初這座廟裏的人是怎麼取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