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段情呀唱給諸公聽呀諸公各位靜呀心靜靜心呀讓我來唱一支秦淮景呀細細呀道來唱給諸公聽呀秦淮緩緩流呀盤古到如今江南錦繡瞻園裏堂闊宇深呀白鷺洲水漣漣世外桃源呀”“恩公,你慢著點,我這腳上功夫不敢這馬兒快”隻見一個身材粗長,五官的普通,麵向老實的在一個騎著駿馬的少年後麵緊追著,那少年真是俊朗非凡,眼中寒星。李狗子,別叫我恩公”眾人聽著這名都在茶館樓上嘿嘿樂,在這晉陽的地界都是文人墨客居多,竟然有人叫這麼低俗的名字,還真是下裏巴人,被叫狗子的那人也不惱。“恩公,你救我出魔窟,還帶著我來到這麼富奢的地方真是太感謝您了”忠厚的外表下眼睛卻滴溜溜的轉,甚是破壞了臉上的和諧,馬上的人停頓下,道:“救你不過順手,不必掛懷,至於帶你不過是你一路跟來無法擺脫罷了”李狗子聽見這話腳步不停,臉色不紅,旁邊聽笑話的都笑的直搖頭,竟然看不出這人有任何不滿情緒,林青有些惱,但是想著這人的遭遇,這境地八成他早已料到,便是不說話了。“你等拿去著五十兩銀票,羆九之事既然你不想說也就罷了,你我就此分開吧”說完,頭也不回,快馬加鞭的離開了。李狗子眼珠轉了轉倒是收了銀兩,自己倒也是有幾分武藝傍身,但遠不如在這男人身邊安全。但這晉陽如此富奢難不成沒有自己的活路,想著倒也有幾分底氣,便去找活計了。這邊離開的林青,沿著往長安的路一直往前行,路過客棧,想了想,看著窩在懷裏有些疲乏的大白,下了馬,讓小二牽走,自己進了內堂。“今天秦淮府有盛宴,你等被宴請沒有?”男人頗為俊朗,看上去就是誌趣高遠,博學力行之人,說話之人便是坐在這人身邊的男人,這人一看便是遊閑公子,身穿藕色戰袍,頭戴方巾,手持長劍,倒是與眾人不符,想著從殺虎口到這晉陽,一路上喝口熱乎的茶水都是奢望,沒想竟還有如此富足安逸的地方,看著那少年一仰頭,高傲的人回答道:“梁某定然是有的了,不知還有誰有”剛才問話那人聽這話竟是麵皮發紅,本以為這樣武槍弄棒之人定不會被宴請,頓時說聲慚愧就憤然離席,頗有幾分風骨。旁邊眾人自然有接到宴請,眾人一時竟也大快朵頤,全然忘記剛才的不開心。林青扔了幾兩銀子給帶路的小二,小二頓時眉開眼笑,問道:“剛才眾人提到的秦淮府是何地?”“您是外鄉來的吧,這秦淮府乃是晉陽第一王府,裏麵的秦王乃是當今皇上的胞弟,是皇上最為器重的,一年的俸祿不知多少,這秦王府有錢著那”小二看林青要進屋,看著手裏的銀兩,就貼近林青低語幾聲:“但是客官最近還是不要往秦王府附近去,坊間都說這人要造反,不知真假,也有說上麵派人來屠門,您離遠遠的最好”說完四處看看,下去了。林青也不在意,看著眼睛突然亮起來的大白,低喝道:“不許鬧”大白豎起來的耳朵頓時趴了下來,蹭蹭衣襟,隨著林青進了房間。才進屋沒幾步,聽見外麵大喊,林青一個轉身,從二樓跳下,似如飛鳥,輕巧落地,看見眾人圍城一圈,為首竟是剛才持劍的青年才俊,還有那是坐在一起喝酒的眾人。“死人了,死人了”林青本沒想湊熱鬧,一撇眼看見死人衣服,赫然就是剛才離開的那個掛不住麵皮的男人,林青想了想,笑道:“這到是越來越有意思”一轉眼看見胡同口,一閃而過的聲影竟有幾分熟悉以那梁某為首的人卻開始互咬起來,有和死人教好的人頓時指著梁某的鼻子道:“是不是你害死的李兄,為何剛和你有衝突就慘遭殺害”被指著那人臉色通紅,想來必是氣急:“我梁石,豈是那等歹毒之人,不知是不是李兄出門遇到什麼事才遭到不測,萬不可血口噴人”看著言之鑿鑿的梁石,那人隻好作罷,林青看著言辭懇切眼神卻不帶有一絲感情的梁石,這也是個不可捉摸的人,看著這場鬧劇似乎要散場,提起輕功,上了樓。梁石若有感應的回頭,卻一個人都沒有,有些意外,便告辭離去了。林青回屋,看著躺在一旁的大白,摸了摸,便開始閉著眼休息了,也不知是否近日太累,林青閉上眼竟然就快速的睡著了,很是不正常,一覺起來,神情氣爽,卻四處都尋不到大白,林青有點慌了神,下樓問是否見過大白,卻也沒見到上午接待自己的小二。隨聲問了聲,老板娘細看卻有點慌了神,林青著急大白也對那小二的事不感興趣便也沒發現異常,急衝衝的往外趕,四處尋找一番,想著大白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拍腦袋想到白天時提到的那個地名,便也是知道這小獸跑到哪去了,沒想到這大白這麼好信兒,趕緊拉個路人,問了路,往秦王府奔去。不提趕去秦王府的林青,這邊李狗子境況堪憂,看著手裏的匕首,頓時有些頭昏眼花,自己這是才離虎巢又進狼窩,想著剛才到現在發生的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問道:“大老爺,我們這是去哪?”“秦王府”“去秦王府幹嘛?”“到了就知道,問這麼多幹麼”一身夜行衣有些矮小的領頭人竟是白天那家客棧裏的店小二,李狗子顯然沒有林青的待遇。想著自己這是犯了什麼太歲,才讓自己撞上這惡人殺人,不得不加入這任務,自己可不想這麼早死,錢誰都喜歡,但是用命來換,李狗子顯然是不願的,看著自己身後不到十人,都麵目猙獰,這想逃也逃不了,倒是有幾分想著在林青身邊的日子了,卻也怨恨林青不留自己導致現如此境地。“到了秦王府你就裝作仆人,潛到廚房,把這藥攪到酒裏,就可以離開了”李狗子偷喜,卻沒注意被男人塞了一顆藥丸,反應過來已經下肚,再是扣嗓子也吐不出來,看著領頭人的發寒的眼,李狗子低低頭不吱聲了。這邊林青來到秦王府燈火通明,府院竟如此之大,這大白是去哪了?先是不管,潛進去再說,看著一處比別處都亮,還遠遠傳來歌姬唱曲之聲,想著大白可能是在哪聽戲曲了,便三兩步趴在房梁之上,看著不遠處陪著眾人唱曲撫琴的歌姬,樣子倒是比尋常歌姬不同,行為放浪形骸,有幾分妓子之風,眾人吟詩作對,那梁石也在眾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