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飄雪,一望披白;揚揚灑灑,似絮如綿。這正是北冥王朝的寒冬臘月。千新城便坐落在這王朝之東,由西門向內兩裏左右一座庭院中,火光通明,喊打喊殺。不多時,庭中衝出一隊人馬,一路向西城奪門而去,兩旁房屋門窗緊閉,燭火盡滅,一路喊打也追將出去。
一時間四下寂靜,巷空人去。隻看得庭前石獅子一對,瞠目瞪眼,咧嘴齜牙;隻聞得院內陣陣嗷嚎,一隻護衛犬側臥雪地上,喘著氣兒,嘴角掛著血絲,眼眶上的額骨凹陷進去,左背上三寸左右的口子,血還在咕咕地流著,滲過黑色的皮毛,映在了雪麵,透過雪層。幾聲急促地嗷嚎後,四肢抽搐幾下,再無聲響,眼睛睜圓沒有生氣。幾步處一塊匾額一分為二,一半“愛民”,一半“如子”,一抹血紅襯在金色的“如子”上,顯得格外的鮮豔。堂內庭外,門窗盡碎,坐凳盡斷;屍體遍地,刀劍豎橫,一片狼藉、血腥。
佇立城牆,西看路徑十裏,便是佛靈山。早在化世三年,幾個樵夫上山砍柴,忽逢暴雨,石流順山而下,人命關頭之際,忽的一聲巨響之後,天空放晴,豔陽高照,暴雨石流盡數不見,幾人不遠處一和尚嘴裏念叨著朝著山頂搖擺而去。幾個樵夫叩頭謝恩,當是佛祖保佑,回山下相互傳頌。之後世人稱---“佛靈山”,後又在其山頂建寺,名曰“靈山寺,前後已有百年之久。
破曉時分,寺中已是佛音繞梁。“也罷,智圓,去開山門。”聞聲而去,一位和尚,身披木蘭色袈裟,慈眉善目,白須飄然,盤坐佛前,微閉雙眼,合十雙手,默誦經文,不再說話。聲音不大卻是破門而出,庭前一個五六歲的小和尚智圓聽得真真切切。隻見他圓圓腦袋,圓圓眼睛,手中握著個頭高矮的掃帚,大殿到山門的雪地中依然一條幹淨的道路。
聽得師父呼喚,智圓放下手中掃帚,對寺內回應一聲便向山門走去。“今幾日大雪,也無香客,怎得今天這早開門。”小和尚低估著。待山門漸開,隻見門前的台階有著一支扁形木籃,鍍金手把有幾條血樣手印,繪著四條青藍魚由籃子底遊向籃身。籃內卻是一滿月大的嬰兒,看似睡得還挺香,在紅色褥子的包裹下,隻露得圓嘟嘟、紅撲撲的小臉蛋兒,顯得可愛無比。“師父,這門外有個小嬰兒呢!”小和尚向寺裏喊道,沒注意這手把上的血跡。“把小孩抱進來,關好山門,這大雪連天,山路崎嶇,也無香客了。”待小智圓將整個木盆都拉到佛前,袈裟和尚才放下手中木杵,起身而立,輕輕撫起裹中嬰兒。歎了口氣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既然佛祖許我你師徒一場,罷了罷了,一切往事皆雲煙,這進了我佛門,便也有緣了,智圓也是你師兄了,都作智字輩!就叫,智心吧!有顆理智的心、智慧的心也是好事,以後就伴我佛前,普度眾生。”
話說這老和尚有個了圓嘟嘟的小徒弟了,大家一起在寺中每天吃齋念佛。小家夥天天也沒事,唯一的事就是聽誦經,這一聽不打緊,一聽就三年。也漸漸知事,逢聞師父是誰?便搖頭晃腦道:“我師父乃靈山寺方丈慧輩覺名,慧覺老和尚,咯咯~。”眾人哈哈大笑,這慧覺是誰?靈山寺得道的高僧、靈山寺的方丈。也隻有這滑頭敢這麼叫。起先慧覺不知道這事,後來知道了雖然有些不開心,但出家人覺得一個外號而已,也做無所謂,加上對這小嘟嘟寵愛,倒也不計較了。
再說這智心,在寺中已三年有餘了,每朝與佛相對,每日佛經過耳,加上聰明伶俐,對誦經多多少少也能年的念叨上兩句,這樣一來大家又更喜愛他了,寺內的師兄師伯們寵著,寺外的香客看到這可愛的小和尚還會誦經也愛著。這不,會跑之後,越發的調皮了。沒事動動香爐,鑽鑽桌底,不餓的時候作弄作弄人,餓了便去佛前偷貢品吃吃,日子過得也算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