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巔在原地大吼幾句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遠處楊球球低著頭,不敢上前打擾,不一會兒,方小曼到來,看到一臉悲切的耿巔歎了口氣。
“耿巔師兄,這是安柔師妹讓我交給你的。”方小曼拿出一個碧綠的戒指,
耿巔身軀一震,身影一閃來到方小曼身前,直接把戒指奪了過來,方小曼道:“耿巔師兄,還請節哀。”說完,方小曼輕輕地退去。
耿巔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手中的碧綠戒指上,他認的,這是諾安柔的儲物戒,神念探入,發現並沒有受到阻礙,戒指內的東西很多,
諾安柔的私人物品,還有一大堆靈石,這些靈石全部都是中品的,居然有百萬之多,除了靈石還有各種礦石材料,天材地寶,靈藥等等。
甚至之前諾安柔收取的那一滴重水也在裏麵,諾安柔在清雲穀的令牌,功法秘籍,清雲令上甚至有好幾萬的清雲點,可以說諾安柔的所有東西都留給了他。
耿巔看到一枚玉簡放在儲物戒內的一塊石材上,石材很大,因此很顯眼,他立刻把玉簡拿了出來,神念碰觸,玉簡內立刻響起了諾安柔的話語。
“耿巔,當你見到這枚玉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或者消失了,不要追問我的下落,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忘了我吧,諾安柔已經不存在了。”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再也沒有任何信息了,耿巔收起玉簡,連忙飛行第九峰,來到第九峰的封頂大殿內。
在耿巔出現在大殿內的時候,兩道身影也憑空出現在裏麵,正是第九峰的首座薛海庭和長老冷鐵寒。
“首座,長老,諾···”
“耿巔,你不用說了,我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諾安柔的情況,兩年前她是突然出現的,最初她是拿著方家的祖令成為了一個方家弟子。
之後又拿出了清雲金令,清雲金令隻有對清雲穀有天大的恩情的人才會擁有,因此諾安柔在清雲穀的地位很高,她背後的實力我們不清楚,但是毫無置疑的是就算是清雲穀也無法招惹。”
薛海庭幽幽一歎。
耿巔連忙道:“那穀主知不知道安柔背後的勢力。”
“不用說穀主了,就算我們清雲穀靈身境的太上長老也不知道,所以對於諾安柔的身份我們毫不知情。”冷鐵寒道。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們騙我,騙我,我不信。”耿巔嘶聲揭底地怒吼道。
薛海庭和冷鐵寒對於耿巔的放肆也沒有動怒,隻是皺了皺眉,隨即鬆開,歎了口氣道:“癡兒啊。”
隨即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大殿內隻剩下耿巔一個人,他神色迷惘,神情滴落,嘴中一直念叨著:“我不信,我不信。”
“安柔,你別和我開玩笑了好不好,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出來啊。”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就看出來你的異常,你突然那麼依賴我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出事,我在該察覺的,都怪我,我該死。”
“啪啪啪!”
耿巔抬起雙手不斷扇在自己耳光,啪啪直響,不一會兒他的臉龐就通紅起來,再過了一會已經腫了起來。
他倚在大殿外的牆角,感覺胸悶的喘不過氣來,時間飛逝,他這一呆就是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的時間清雲穀應該發生了很多事情,肅殺氣息彌漫,耿巔隱約感受到了衝天的殺伐之意,不過他都沒有在意。
坐在牆角,耿巔一動不動,好像成為了一個雕像,目光呆泄,雙眼無神,靜靜地看著大殿外樹木搖曳,楓葉飄落,染紅了大地,秋風吹來,空氣中充滿著蕭瑟的氣息。
一個月中,耿巔腦海中所有畫麵都是有關諾安柔的,月夜下的相遇,重寶前的相知,初入清雲穀的誤會,拍賣會的報複,清明交界處的曆險,清雲秘境的一路相隨,禁地中陰差陽錯的結合,秘境外的不舍。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出現這一幕幕的場景,諾安柔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全部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
終於,靜坐的耿巔有了動彈,雙眸中的神采逐漸恢複,嘴中響起嘶啞又無比堅定的聲音道:“無論你是生是死,無論你還是不是你,我都要找到你。”
堅定的語氣猶如萬古磐石,似萬古長存的誓言,在空中久久不散。
耿巔身體一抖,身上的灰塵全部消失,他腳步一抬,青光閃動,直接朝第九峰下飛去,飛到山下,他沒有會自己的山穀,而是朝隱龍穀飛去。
小半刻鍾後,耿巔來到了隱龍穀外,隱龍穀內的所有禁製在他麵前自動消失,好像專門知道他要來一樣。
再次來到這座神秘的山穀中,耿巔心中還是很抵觸的,其實這座山穀並不神秘,而是居住在這裏的人,他的師兄,季言天,他總覺得他的這位師兄太過神秘,神秘的讓人不想接觸,雖然之前耿巔說了一些關於彼岸花的見解對季言天看似很重要。